后世有句话叫不作不死。
恩,了尘眼前这家伙就是自己作死的典型。
说起来这家伙也有二十啷当岁了,在这个普遍早婚的年代里,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奈何这家伙是老幺,他老爹老妈四十多岁生下他。自然如珠如宝的看在眼前,紧张得不得了。
但这也导致一个后果就是,这家伙一直都是胡闹的性子,跟永远长大不大似的。弄死了自己老爹辛苦养的风水鱼,竟然推到自己儿子头上。
这也没谁了!。。。
了尘话音一落,王三宝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尴尬难堪!
马三宝也是要脸的,哪有二十多岁了还被自己老娘拿着扫把隔三差五的拿着扫把一顿狠锤的?
这道士才来几天,怎么这么八卦啊?连这个事情都知道了!
“你胡说,我都当门立户了,家中老母如何还敢打我?折了我的面子,看老爹不休了她!”马三宝涨红了脸口不择言地大声道。
了尘当即就“呵呵”了!摆明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马三宝顿时涨红了,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几个伙伴,见得众人竟然跟了尘一个表情,顿时恼羞成怒道:“什么意思?莫非我家母亲还真敢打我不成?”
了尘眯着眼睛,不言不语,却小小一个扩音术,正好让满村寻幺儿的彪悍老母亲听了个真切。
这还了得,这忤逆子竟然想让老头子休了他自己老娘?
大不孝啊!
马三宝话已出口,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既想收回前话,有抹不开颜面。就在这家伙为难之迹,马三宝老母亲已经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出现了。
马三宝犹自不觉,可坐在他旁边的同伴们却先一步发现了马三宝老母亲的到来。那沉沉的杀气,让几个狐朋狗友脸色一白,都来不及告知一声,便秉着死道友,莫死贫道的狗友精神一哄而散。
义气这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讲的。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大难临头各自飞。马三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崭新的鸡毛掸子便落在了马三宝的头上。
了道长神机妙算,铁口直断。
马三宝哀嚎一声,狼狈逃窜。
了尘笑呵呵地看着严母教子,以此佐茶,连茶水都分外香甜了几分。
谁叫马三宝这几天有事没事来给了尘添添堵呢?
事实证明猴子再跳,也逃不过佛祖的掌心。马三宝再逃,也逃不过自家母亲的“虎威”。
马三宝终于哭丧着脸,被自家母亲捉拿归案。而且家中尚有怒火冲天的老父亲早已磨刀霍霍等待多时。
了真人既然说了皮肉之苦,又岂会有半句虚言?
一桌一椅一杯茶,树荫闲坐神仙家。了尘调戏了“愣头青“一番之后心情大好。一杯灵茶入腹,清香似雾,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道长清茶闲坐,笑看风云,当真好生雅趣。莫非这便是道家的入世观行之法?”了尘刚刚放下茶杯,族长家的老二便带了几个陌生人到了了尘面前打招呼道。
“福生无量天尊!”了尘站起来稽首一礼,算是打过招呼之后,然后笑呵呵地坐下道:“笑也一天,哭也一天,悲也一天,乐也一天,清茶闲坐,无忧无虑,心境清明也一天。不过偷得闲散罢了,哪儿是什么修行之法啊!”
“仙长道行高深,在下佩服。这是我几个大明来的朋友,听说有大明的得道高人到访,竟然不信,所以央求我来,求得一见”族长家的老二解释道。
了尘“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外人来此多有疑虑本是平常。了尘还没到计较这些的份上。
到了了尘如今境界,很多事但凭心情,已经不会再敏感地有什么不悦之感了。
只是不计较归不计较,几次三番试探于他,了尘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颜色就是。
族长家的老二从商,自然也跟海商脱不了关系。大凡沿海华侨,少有不跟大明的海商有关系的。
毕竟无商不富,光靠田地,只能衣食不缺,要像如今天这般富庶,自然也要跟商业打交道。
只是族长家的老二带来的几个海商,明显都不是平常商人。
当然,这个时代敢出海行商的,也肯定没几个老实巴交的人。海商波涛汹涌,也是无法无天之地,不但这里,全世界都是如此。海商海盗们几乎是用命来挣钱。平日里自然少不得打打杀杀,至少眼前这几位手上就少不了几条人命。
这年头,大明禁海,朝廷能管住的都是老实商人。如是之下,大明的海商非官即盗,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仙长从蜀中青城山而来?”一行人刚刚坐定,就有一个大明员外打扮的海商问了起来。
“出家人自然不打诳语”了尘笑道:“倒是这位兄台眉心晦暗,有破财之忧。最近可是诸事不顺?”
了尘语音刚落,几个家伙明显一震。特别是为首的海商明显脸色一变,连过来“盘道”的目的都忘了
那位兄台哪里是诸事不顺啊!而是倒霉到了极点。三艘海船出海,一阵大风大浪,就沉了两艘。海贸虽然利润惊人,但风险也大。如今沉了两艘船,剩下一的一艘也受损严重,至少上面的茶叶和丝绸是全都泡了了水了。可谓折了老本,如今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