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墨(1 / 2)

还有什么比告黑状却被正主抓了个正着还刺激、更尴尬的

余晚晴一时腿软, 险些没给人跪下。

虽说, 她早就猜到萧翀在慈恩宫里安插了眼线, 可她告状时还是特意看了左右,确定没什么外人这才说的。所以, 她还真没想到萧翀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告人小黑状的事情了再想想慈恩宫那些伶俐恭谨的小宫女, 想到其中可能就有萧翀眼线,余晚晴的心情也甚是复杂:没想到那些小宫女各个长得浓眉大眼,居然还真有背叛革命的

当然, 告黑状这种事,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话,陛下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余晚晴很快就稳住了自己脸上神色,瞪大眼睛, 端出惊诧的模样反问道。甚至,她说着说着都忘了自己还在行礼, 反倒跟着抬头挺胸,竟是很有些义愤填膺,“这后宫里居然还有人敢说这样的胡话, 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萧翀神色如旧, 只微微挑眉看着余晚晴。

他目光冷定,如同夏日里那澄澈透凉的山泉水,浇在人面上,令人神志也不由一清。

余晚晴被他这样一看,多少有些讪讪, 过了一会儿才红着脸挤出话来:“实在是太过分了”玛德,这种自己骂自己的感觉也是酸爽

萧翀其实也没想与余晚晴计较这个。毕竟,背后说他坏话这种事,余晚晴早就不知做过多少次,他若真有心要与余晚晴计较这个,怕是数落到明年都数落不完。只是,余晚晴素是个口无遮拦的,这回还敢与余太后胡说这些,萧翀这才不得不开口敲打了她几句,好叫她知些分寸省得以后惹祸上身都不知道。

所以,眼见着余晚晴服软了,他便也没有揪着不放,反到是微微颔首,转口道:“过来。”

余晚晴出身好,家里人也都惯着,平日里还是很有些娇脾气,一般时候就很听不惯别人那颐指气使的声调勉强也算是打着不走哄着走的那种人。不过,她眼下对着萧翀时有点心虚,多少还是有些犯怂,闻声便也只好磨磨蹭蹭的凑上去,小声问道:“怎么了”

萧翀抬抬眼。

余晚晴也不是很懂他的眼色,见他有话要说的模样,只好不耻下问道:“陛下可有吩咐”

萧翀顿了顿,只得开了口:“替朕研墨。”

余晚晴闻言不由杏眸微瞪,双颊鼓着,看着很有些气鼓鼓的。不过,她也知道萧翀今儿叫她过来只怕是没存好心,这会儿给人研个墨倒也算不得什么。而且,她少时学过一段时日的书法,这会儿给人研墨倒也不算手足无措,便一言不发的撩起了袖子。

萧翀不免多看了一眼。

却见余晚晴一下子就将袖子撩得极高,露出玉藕一般的手臂,光下看着更没有一个毛孔,娇嫩雪腻,像是沾着雪白的霜糖,旁人看着怕是恨不能咬上一口,至少也能吮一口那甜蜜蜜的藕汁。

萧翀薄唇微抿,有些不悦,便说她:“让你研墨,你把袖子撩这么高做什么”

余晚晴:“不撩得高些,那不就要沾着墨水了”

萧翀:“小心些便是,你这样又是什么样子”

余晚晴简直要被萧翀这无理取闹的语气给气炸了,双颊鼓鼓的瞪着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