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存在的问题已经出现端倪了,康熙现在很喜欢在提到哪位大臣的时候,说一句“此系老臣。”他老人家倒是念旧,可他早年提拔的人现在占据高位,哪怕犯点小错,皇帝也会宽宥。
长此以往,利益网会愈结愈密,康熙恐怕是不会主动撕开这个网,那么继任之君需要面对的情况就很复杂了。
眼下自己能做什么呢
绕开康熙自己做主是不现实的,哪就听皇帝的话,从现在能干的做起。关于山东、四川、广东等地新政策推广的问题,开始办起。
然而直亲王的亲王位置还没坐热,要做的事情刚刚起了个头,进入汛期,河南暴雨,冲垮了两岸堤坝。直隶还是涌入流民,京中却悄悄流传流言“子鼠噬木,国本遭难,这是天降警示。”
“东方青龙属木,又提到了国本,直亲王属鼠”富格和阿玛成德抱怨“哪个混账编出这么恶心的流言。”
成德没说话,他和揆叙正相对而坐,兄弟俩正在思考一个问题编出指向性这么明确的流言,这个套路怎么这么眼熟呢
“要么直亲王和废太子都安然无恙,要不然就是有人想搞掉他们,然后渔翁得利。”揆叙果断道“这么想,其实老三、老四都有嫌疑。”
成德却摇摇头“昨儿我和直王见了一面,他只是觉得这事和老三、老四都没关系。老三就不说了,只说老四,他要做有很多机会,何必刚封王就动手。而且这种手段不像老四”
“但这事如果将直王打倒了,又或者让直王失爱于皇上,最受益也就是这两个。”揆叙闻言哑然,“难道是老五、老七要么就是一个笃定自己能够出头,又或者无法出头也要把直王拉下水的,疯子。”
富格在旁道“二叔说的是,八阿哥”
宫中的康熙也在问曹寅“这种流言蜚语,朕这几年常常听到,这种事多了,他们兄弟日后可怎么处。”
在曹寅来看,这种事免不了,只要康熙一日不明立储君,就难保这种事还会出现。他想了一下,道“那么皇上您的心意呢若是您看好直王,这会最好想法子洗清直王的名誉,否则”
康熙叹口气,事发突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他的确看好胤禔,那么作为准接班人,胤禔的名誉最好毫无瑕疵。不过,说起来早些年也没有这么多流言蜚语,怎么最近这几年,一出事就伴随什么市井谚语一类。
“你女儿同平郡王的婚事,日子定在了重阳之后,这段时间你带着通政司和内务府慎刑司的人,帮朕查查这个。到此从哪传出来的”
春明园里,胤禔拖着脚步在花园中散步,旁边道琴也是一脸不渝。哪个女人愿意看见自己丈夫总是被人泼脏水,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没了
“这事会是谁干的”道琴也在想这个,但她平素和妯娌们来往,也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个包藏祸心,哪家惦记着将他们拉下马。
胤禔拉着她的手,伺候的人都在后头跟着,胤禔低声道“我心里有谱,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他这么干自己得不着什么好处,难道他真的疯了可他虽然喜欢兵行险找,却不是个疯子。”
“那就是还有后手呗。”道琴随口说道“孩子们都知道,要糖吃得先表现好,在寻个好时机开口。做下这等事的人,也得环环相扣,不能放一箭就跑罢。”
“不过汗阿玛那边,会不会对你”道琴紧接着道“毕竟这流言连着天灾,说的真真的。”
胤禔却并未把康熙的想法放在心上“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忘了一件事,这几年这种事太多了,汗阿玛都疲了。估摸着老爷子现在想的是怎么暗中查一查,而不是觉得我如何。”
不过数日之后,胤禔就知道了所谓的后招是什么,宫中发生了大事咸安宫的废太子偷偷和外头传信,想要东山再起
这下胤禔可以确定流言出自谁的手笔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总想浑水摸鱼的做派还能有谁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