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六十一章(1 / 2)

“找到弗兰克?”听到斯凯的发言,科尔森脸色顿时一垮,苦笑当即就难以抑制的浮现了出来。“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恐怕那个孩子现在都已经是恨死我们了。”

“你这个时候所需要考虑的不应该是他的个人情绪,你更应该考虑的是那些普通人的安危。别忘了,这个时候能帮助他们的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在这个时候无所作为的话,那他们可就只能等死了!”

斯凯一如既往的对科尔森抱有着信心,而可惜的是,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就连科尔森自己都是不知道该从那里获得这份信心。

他已经是无权无势,因为伴随着他们对以往事业的背叛以及尼克弗瑞的死,就连他们手底下的人都已经是呈现出一个树倒猢狲散的趋势。

此刻的他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光杆司令,除了几个老部下之外,他甚至都没有别的人手可以调动。而指望这么小猫小狗两三只的就能解决这种潜在的全国性危机,这就实在是有些太高看他了。

当然,这些难处他并不准备让斯凯知道,因为在他看来,这并不是需要斯凯操心的事情。先不说斯凯有没有能力在这其中提供必要的帮助,光是她应不应该出现在其中,都是科尔森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

尽管一直都是一个老好人,但这并不代表科尔森就没有自己的观点。而在他看来,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其实都不过是他们所有人咎由自取之后,所酿成的苦果罢了。

是他们对资本势力妥协,才导致了和史塔克家族之间的彻底破裂。而也是因为那些愚蠢的平民随意的就把怨气撒在了他们的身上,才会给了那些打着复辟旗号的家伙们以可乘之机。

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因由的。而在这一系列的因果之中,每一个人都必须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而这代价,就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但又偏偏熟视无睹的一切。

可以想象,当这一切都浮出水面的时候必然是山崩海啸一般的场景。但即便如此,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人愿意听他们诉说,除了斯凯之外,甚至没有人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所有人,几乎可以说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沉浸在这么一副国泰民安的虚幻之中。而既然他们是如此的安于现状,那么当洪水来临之时溺死在其中,自然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科尔森并不准备做更多,他只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义务,做到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这大约可以说成是一种心灰意冷的表现。也的确,伴随着史塔克的死,他们事业的土崩瓦解,以及事实证明自己的老上司把他们带进了一条死路之后,他已经是对前路感到了迷茫,并且彻底地丧失了斗志。

他不在乎自己陪同着眼下这个腐朽的政府一起覆灭,因为这本身也在他所认为的咎由自取的范畴之内。他只是不想让斯凯卷入进来,让这个从未做过任何错事的人跟着他们一起为此付出代价。所以他果断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斯凯这么说道。

“我明白,斯凯。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了。你的身份不适合插手其中,奥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会解决这一切的。”

“菲尔,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到底却又不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斯凯只能张开了口,以狐疑的表情对着他发出了质问。而对此,科尔森只是摇着头。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一贯善于对付这样的问题,不是吗?”

他是善于处理这样的问题没错,而这种过往的经验,也的确是给了斯凯错误的信号。她不再追究,只当这是科尔森有着自己的想法。而犹自有些不放心的她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这么对着他说道。

“好吧,科尔森。但是别忘了,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的。不管你有什么麻烦,在第一时间联系我,ok?”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迂腐的家伙。有需要奥斯本帮助的地方,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就这样吧,黛西。谢谢你的支持,我该开始行动了!”

他单方面的挂断了通讯,然后怅然一叹的就跌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面前的数据上显示的是一副触目惊心的数字。而面对这种几乎要让人感觉到绝望的答案,他实在是打心眼里感觉到了无力。

数以十万计的骤然增加病患,虽然说并不排除其中有流感的可能。但是根据他手底下最聪明的两个大脑所设计出来的数学模型来计算,真正的感染者极有可能是接近百分之十七这个数字的。

百分之十七短短两天之内。完全无法想象,当这个已经演化出潜伏期的病毒真正爆发出来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噩梦。更让他没法想象的是,当面对这样一副恐怖的境况,政府的高层却还是一味的沉迷于他们的权力游戏之中,始终拿不出来应对的手段的话,这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幅场景。

美国的末日吗?听起来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在外星人,在地狱入侵,在毁灭世界的阴影面前都犹自坚持下来的美国,却会毁在它自己人的手中。这真的是对它,对于为了这个国家而奋斗过、拼搏过的所有人所能给予的最大的讽刺。

但尽管如此,他又能怎么样呢?最多也不过是,让这个国家在毁灭的时候,多上一个愿意为它殉葬的人罢了。

心里面已经为自己的命运做出了选择,科尔森草草地签署了几份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之后,就已经是站起身,走到了一副看起来很是气派的落地镜前。

镜子中的他和当年相比,已经是显得苍老了起来。不管是已经后退到地中海边缘的发际线,还是越发深重的眼角纹都已经证明了,他在这艰难的岁月里所承受的到底是何等的分量。

某一个时刻里,他的确是可以骄傲的自称,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那个时候的他参与了这个世界上他认为最为伟大的事业,而这份事业完全值得歌颂,甚至被历史所铭记。那个时候他可以挺胸抬头,面对任何人都能以最大的自信,向别人宣称自己的名字,甚至不厌其烦的称道自己的事业。

但是现在他只能尽可能的挺直自己的身躯,抬起自己的头颅,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佝偻和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