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势力,在计划中可以是我。当然,他也可以是其他的什么角色!”
“我并不在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不管是谁在最后的这场战役中获得胜利,他都会成为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统治者。当整个世界支离破碎,以往所有的一切格局都被碾成粉末的时候,这个新世界的统治者不管愿不愿意,他都会出于本能的将整个世界统合在自己的手中。”
“这是另一种意义的大一统,是不同于那个小鬼口中所说的,以九头蛇的尸体作为养分,滋生出来的大一统。而和九头蛇作为最后的胜利者相比,毫无疑问的,这样一个踩在九头蛇尸体上的胜利者更能为世人所接受,也更能促进这个大一统的形成。因为如果是九头蛇的话,那么我还需要考虑武力镇压,以及那些是不是会出现的觉醒以及反抗,这可能要耗费我上百年几代人的时间才能解决。但是若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一切都只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发生改变。只要手段更硬的话,甚至都不会造成太大的骚动。而这样的一个差距,试问如果是你坐在我的位置上的话,你会如何选择呢?”
“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甚至说周易都可以张口就来的,选择第二个结果。但是,这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是坐在史密斯周的位置上,一般人未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原因无他,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心血。而把自己的心血就这么当成祭品给奉献出去,这实在不是一般人能下定的决心。
事实上,周易也很是怀疑史密斯周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决意。所以他也只能是在这个时候以一种略带怀疑的语气发问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就这么的舍得?”
“为什么不舍得?难道就因为我在他身上花费了心血?”
哈哈一笑,史密斯周神色里不由露出了哂然,以及略带几分玩弄的笑意。
“如果你在另一件事物上花费了更大的心血,甚至赌上了自己的一生的话,你就会知道,这里面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了。而且再说了,区区九头蛇而已,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把这个工具放在心上吗?”
“看看九头蛇的组成,我的孩子。他的成分要比你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加恶劣一点。杀人犯、xx犯、战争犯变态、疯子、野心家、人性扭曲的野兽!任何你能想象到的,属于人类中恶的存在,都能在九头蛇中间找出足够鲜活的实例来。如果说把人类比作一座池塘的话,那么这些存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这个池塘底部散发着恶臭的淤泥一般的角色。”
“知道一座池塘长久静置,一层不变的结果吗?那就是整池子的水都会被这种恶臭的淤泥给污染掉。在一天天的蒸发,所有干净的部分都被驱逐消失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就是,哪怕看起来最干净的一滴水滴,也会散发出那种淤泥才有的臭味。”
“人类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任由这些恶臭的淤泥混淆其中,早晚有一天人类这个整体都会被他们污染成和他们一样的存在。而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相信我,人类的这个种族就再也没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和可能了。最起码的说,我不会任由人类变成那个样子,如果一定要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我宁愿趁着人类还干净的时候把他们毁在自己的手里。”
“当然,人类还远远没有变质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所以趁着一切还有挽回余地的情况之下,我也并不介意利用一下这些肮脏的渣滓们,让他们为这个种族的延续贡献一下他们应该贡献的力量。”
“试想一下,人类新的时代的开始是建立在一群渣滓、恶徒的牺牲之上的。这种富有戏剧性的事情,难道不是很让人兴奋吗?我就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想到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之后,人类在戏剧或者史诗里还会铭刻他们的存在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是我,给了他们救赎,给了他们活着的意义。”
“也许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有人在了解了我的这些用意之后,称我一声恶人的救世主也说不定呢?那种事情,想起来就让人感到有趣。”
周易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史密斯周的这个想法。说他是疯子?但是谁又不是呢?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想要做出改变的人,不把自己变成疯子是不行的。史密斯周不是一个个例,只是这一群疯子里最突出的一个罢了。
至于说质疑或者否认他的做法,周易更加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固然是无法认同史密斯周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但是他却很难否定史密斯周这个把恶人当做养分的想法。
毕竟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至于对九头蛇里的那些渣滓们抱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让他们为这个世界的存在燃烧出一份余热,这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不管是于他个人的好恶而言,还是对人类这个族群的未来来说。
这样看,似乎史密斯周的无动于衷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所有发生的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在他的计划之内,是燃烧那些渣滓的存在,改造这个世界的必然过程罢了。只是,周易始终是有那么一点疑虑,因为他认为事情未必会尽如史密斯周所想。
“你就这么确定事情发展到了最后会如同你预料的那样。别忘了弗兰克这个孩子的计划,如果你对他的动作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指不定他能为了复仇拉扯出一只怎么样庞大的势力来。一旦他团结到的势力足以和你预想中的胜利者比肩的话,你的计划可就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类都愿意看到自己成为碎片,融入到另一个整体中的。”
“我知道!”轻描淡写的一句,史密斯周却也是陡然露出了冷酷的表情来。“我说过,我永远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件事上面。所以,想要做到你说的哪一点,还要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