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回答是让弗兰克感觉有些不太满意的。因为他并没有从周易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尽管说他言语间并不反对自己的复仇，同时还透露出愿意借给自己力量的意思。但是没听到他表明自己的态度，没有听到亲口诉说自己在这方面的想法和意见，弗兰克就始终无法彻底地放下心来。

他也知道这是自己有些过虑了。但是他不得不防着这其中的某种可能性。他父亲的死到底教会了他一些东西，而在这之中，谨慎大概就是最重要的了。

当然，虽然说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担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当面说出来，强硬地去逼迫周易做出表态。那是不理智的行为，虽然他的确有想要这么做的冲动，但是理智到底还是制约住了他，让他没有这么做。

他控制住自己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这种当面的质问除了让周易下不来台之后，未必会有什么其他的效果。而对于目前几乎是要仰仗着周易才能有报仇可能的他来说，让周易脸上难堪可不是什么有利可图的事情。所以他聪明的保持了沉默，并且在表明了自己不愿追问的意图之后，这样对着周易回答了起来。

“我想要力量，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能得到你赐予的神力。”

法师里关于神灵有着这样的记载，那就是如果有神灵愿意恩赐下神力的话，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法师的力量拉扯到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上。这么做虽然说会有些隐患，但是却是他能得到力量的最佳途径。而且和那种长久时间才能显出端倪的隐患相比，难以攀登到足够的高度，这恐怕才会是法师们更遗憾的事情。所以，除了少数天生就能站在更高点的法师之外，大多数的法师都不会拒绝这么一个机会。然而对于弗兰克来说，这么选择却也只是利害参半的。

他本身的资质就决定了，他会是那少数天生就能站在更高点的法师之一。而就前途来说，只要中间不出什么岔子，他肯定是要比那些享受着神灵赐予的法师要走的更远的。如果这个时候选择了神灵赐予，那么无疑就是打断了自己未来的出路。在这个前提之下，他的未来是否还能一片通途，恐怕就是谁也说不定的事情了。

当然，这只是坏处。好处也是有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立刻就能得到一份强大的力量。

周易毕竟是天帝，不是等闲小神可以比拟的存在。所以哪怕仅仅是赐予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他也能轻易地把弗兰克拉扯到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之上。弗兰克甚至这样猜想过，如果他知道的关于周易的一切都是真的话，只要他肯赐予自己力量，那么顷刻间，自己就能站在千万年来神赐法师的巅峰上。

这给他带来最大的好处无疑就是节省了大量的时间。毕竟等他自己攀登到同样的境界，少说也是几百年的时间。而能省下这几百年，对于他复仇的大业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前途和时间，他选择了后者，这也是他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所在。而听到他的这个要求，周易却是眉头一挑的，对着他反问了起来。

“你知道被我赐予力量的结果是什么吗？一旦你接受了我的力量，就等同于被我操控了一切。不论是生是死，你都要被打上我的标签。永永远远的只能作为天帝使者而存在。这样的代价，难道你也能接受吗？”

周易不是开玩笑，这也是他当上天帝，接触了不少天庭秘辛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上古神话中，充当天帝使者的大都是五彩鸟之类的神鸟，而堂堂天帝，当然不可能让一只鸟来传信。真正的原因是，这些神鸟大都是被他赐予力量的人类所化身的。

天帝的力量，足以扭曲人类存在的本质，把他化作为作为贴近自己力量存在。而上古八主最强大的是天主，所以化身为鸟就是天主权柄的象征。

周易如今的力量早已经是自成体系，八主混合而一，单就神力方面，他就已经是远远地凌驾在了昔日八主之上。同时，他也有着自己的权柄象征，太阳这也意味着，一旦他赐予凡人神力，那么这个人的形态无疑就会向着他权柄的方向发生转变。而按照他的估计，不是光霞，就是三足乌。而不论是哪一个，恐怕都无法再让他以人类的身份继续存在下去了。

这就是获得天帝力量的代价，正合了那句世上没有白吃午餐的老话。而以周易的个人想法来看，他肯定是不想要看到自己这个老朋友的后人连一个人都做不成的。所以他也不给弗兰克任何说道的机会，直接就对他拒绝道。

“不行，换一个条件。我不能让托尼的儿子在我的手中变成一个奇怪的东西。史塔克家族不能因为我而绝了后。”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当你把这个问题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这就已经是我的事情了。我有权力拒绝你的不正当请求，不是吗？而且再说了，如果是托尼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挥了挥手，打断了弗兰克的坚持，周易态度非常强硬的表明道。

“换一个，换一个我能接受得了的要求。”

周易都已经这么说了，弗兰克自然也不可能再强行要求些什么。说到底，他还是没有足够的资本，所以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就对着周易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那么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向二郎神学习法术。他手里有一门我认为有可能帮我报仇的法术，如果可以，我希望得到它。”

“杨戬，你怎么说？”没有直接给出弗兰克答复，周易先是把目光放在了杨戬的身上。毕竟杨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就算是有这么放的需求，也要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才行。

“如果这是陛下的意思，臣下自然是乐意遵从的。”

一个法术而已，杨戬还不至于到为此和周易唱反调的地步。所以在周易发问了之后，他立刻就给出了顺从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