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莫度男爵立刻就是脸色一沉，然后像是老师教训学生一样的，对着费伦教训了起来。“费伦先生，如果你是以这样的一个态度来对待魔法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是无法使用魔法的力量。因为这不是科学，不是那些规范式的认知和理解就能学习得了的东西。它更主观，更唯心。如果你不抱着一个虔诚的态度来对待他，就算是你学会了我教的这些东西，也不过只是小孩在涂鸦，没有一点价值而已。”

尽管费伦被莫度男爵教训的像是孙子一样，一肚子都是怨气。但是他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勇气，在这个时候去反驳他。因为这个时候，莫度男爵的身份已经是从简单的嘉宾变成了并不简单的权威。在他能给绝大多数人带来利益的前提下，他这个小小的电视节目主持人要是敢叫嚣，别的不说，那些求学心切的观众们，都能给他一个好看。

他已经失了分，自然就绝对不能再做那种失分的蠢事。相反的，他还必须要把自己在观众心中的印象给拉扯一点回来。这对于费伦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题，因为他擅长的就是这个。所以当下的，他就怀着一种难人之所难的想法，这样对着莫度男爵询问了起来。

“好吧，大师。我承认我在这方面的错误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像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该怎么样才能保持你说的那种，对待法术该有的虔诚的态度呢？”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许多人的心里，因为就和费伦所担心的一样，这些普通人也根本不清楚，这个所谓的虔诚的标准到底是什么。而对此，莫度男爵只是想了一下，就这样对着他们解惑了起来。

“如果你曾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的话，这样做或许会比较简单。因为你只要把魔法当成是你所膜拜的神灵，然后拿出礼拜日祷告的精神来，其实就差不多了。当然，现在的人估计是很难做到这一点了，所以我推荐另一种放来，同样是来自东方的沐浴斋戒法。”

“在洗过澡，换过干净的衣服之后，尽量在一整天的时间里不饮酒，不吃荤，不与异性欢合。独自一人进行沉思，放空自己的杂念。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也可以发挥出同样的力量来。”

“这听起来似乎挺难的。不过和第一个方法比起来，这个办法看起来倒是要可靠的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费伦就如同一个评论家一样评述了起来。“不过，这会不会太费功夫了。只是为了画一张图纸，就要做这么多准备性的工作。在效率问题上，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低下了。”

“考虑一下你的回报，也许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莫度男爵就敲打般地对着他说道。“你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样做所制造出来的物品是能起到保命作用的。就和在战场上让你学会使用武器一样，过程必然艰难而痛苦，但是在面对敌人时，你拥有了自保的力量，这不就是一份完全值得的回报吗？”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费伦不敢和他争执，只能连连出声地讨好起来。而在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莫度男爵就已经是把目光重新地放回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上。

她现在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是从这里面找到了一种报复式的快感，她在得到了那张钟馗镇鬼符的庇护之后，立刻就开始借由着这张符箓的力量，开始侵犯起那个依附在她影子上的恶灵起来。

因为影子只有一个平面的关系，所以，她只需要对着光影不断地做出动作，就能侵占那个影子所在的空间。这种侵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越来越过分的，因为作为一个整体，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影子，也绝对不可能被人随随便便地就分成两半。而以女孩现在的动作来看，她哪是想要把他给撕成两半啊，简直就是要把他给大卸八块了。

这样的情形当然是让莫度男爵有些看不下去的。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开始同情这个恶灵，而是他因为他要从另一方面来进行考虑。

这个恶灵之所以会寄宿到女孩的影子上，除了身前的执念驱使着他这么做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本身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以实体的方式显现出来。毕竟只是个单纯的灵体，想要达到那种能够干涉现实的地步，他必须要拥有一定的积累才行。而他选择的积累办法，显然就是从自己的这个前女友身上吸收力量。

也许现在还不觉得，但是等到了以后，他能够开始影响到女孩的时候，这个女孩就会出现种种被恶灵附身所该有的异象来。当然，如今这种可能已经被扼杀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恶灵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完全可以脱离女孩的存在，从其他的生灵身上获取自己所需要的力量。而等到他变得足够强大的事情，这张钟馗镇鬼符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就会变得有限了起来。毕竟只是一张初级的符箓，你实在不能指望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