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古一直接就往自己的袖笼里一掏,掏出了一副纯银质地的塔罗牌来。这东西看起来挺贵重,因为从上面的雕饰,还有那些像是珐琅彩一样的颜色来看,这肯定是某些能工巧匠才能制作出来的东西。结合上古一的身份,彼得有八成把握能够肯定这必然是一副年代久远的古董。
但是,再怎么古董这也是塔罗牌啊。不是说彼得看不起塔罗牌,只是他认为,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大家能不能稍微地正经一点,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不靠谱的东西上面呢?要是随随便便选几张牌就能确定未来,确定命运的走向。那大家还跑来跑去的干什么,不如找地方坐下来,玩两把昆特牌算了。
当然,这只是彼得个人的看法。至于古一是怎么想的,他并不知晓。他只能看着古一熟练地切着牌,然后顺手就把牌面凌空扑在了他的面前。显然,在这个问题上她并不是说笑而已。
“来吧,问个问题,挑一张牌。我想很快我们就能找到答案的。”
“这算是哪门子的玩法?”多多少少和格温玩过几次牌的彼得看着古一的动作,忍不住得就是皱起了眉,质问了起来。
在他看来,古一的动作非常的不专业。除了凌空摆牌这一点外,她甚至表现得还不如那些塔罗牌爱好者。最关键的一点是,塔罗牌应该是先问问题再洗牌的才对。哪有像她这样,直接就把牌洗好再让人发问的。
“这是最简洁的玩法。快一点,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
这样的回答让彼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但是看着古一那根本不打算动摇的态度,他还是叹了口气,配合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们开始吧。首先一个问题,我们该从哪开始找起?”
彼得的话音刚落,摆在他面前的塔罗牌立刻就有一张自动地翻过了面来。这个情形让彼得诧异无比,古一却是见怪不怪地直接把那张牌拿了起来,然后向着彼得展示了一下。
“女祭司。罗马数字2,对应的是月亮。一个聪明的人,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意味着什么呢?”
“等等,你不是应该从正逆位的释义开始分析吗?”
头都大了的彼得连忙询问道,总而言之,他对于古一这种不专业的做法实在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
不过,他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古一可没有要迁就他的意思。她只是瞟了彼得一眼,就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没那个必要。又不是不能从表面上解读出来一些东西,何必把问题搞得那么复杂。让我们开始工作吧,从最近的地方开始问起。”
这么说着,她就已经是信步地向着博物馆旁边的建筑物走了过去。那是一座学校,看起来是兴建不久的建筑。照理来说,学校里应该是有不少人的才对。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除了学校的保安之外,恐怕很难再从学校里找出什么其他人来。
不过古一不在乎这个,她径直地就走到了学校里,然后直接就在保安室里找到了正在看电视的保安。
也不知道她耍了什么手段,保安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老朋友一样,什么酸甜苦水都往她身上倒,连老婆出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就差没有告诉她自己最近到底被绿了几次了。
古一也很意外能听到这样的东西,不过她毕竟不是为了这种八卦而来的。所以很快她就正色对着保安发问了起来。
“伙计,我不是来听这些的。我有事想要问你。学校里还有人吗?另外,你觉得学校里最有智慧的家伙是谁?”
“最有智慧?那肯定是老丹尼斯特了。他是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据说原来还是圣米迦勒教堂的神甫。不过自从没有人信教之后,他就不在那里干了。他把教堂卖了,买了不少书捐给了学校,还在学校里弄了个图书管理员的工作。他一辈子都在看书,而且还特别有人生经验,非常会开解人。如果要说这里谁最有智慧的话,我想一定是他了。看,图书馆里还亮着灯,他现在一定还在那里。”
“很好,伙计,你帮了我大忙。”
听着这话,古一扭头对着彼得一笑,就对着保安打了个响指来。
“好了,你不会记得见过我们的。另外,如果你真的受不了你太太出轨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离婚吧。再这样下去对你们谁都不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