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这个资深的大魔鬼狠狠地顿了顿自己手中的文明杖，同时以一个越发恶劣的笑容继续到。

“而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奇迹并不是在肉身上的延续，而是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力量，一种灵魂上的延续。作为一个魔法师，一个被上帝和魔鬼共同监视着的存在，他却是在最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超脱了自己的灵魂，以转生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重归于这个世界之上。并且成为了雷奥哈德艾因兹贝伦，或者是眼前的史密斯周。他打破了秩序，打破了规则，而有趣的是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论是上帝那个蠢货，还是我们这些魔鬼，都没有发现这一切。这是第二个值得我惊奇的地方。”

“而第三个让我惊奇的地方，则是你的计划。如此孱弱的身躯，但是却有如此巨大的野心。这种存在却仅仅是一届卑微的凡人，这难道还不让人感到惊奇吗？”

“凡人？”听到这个话，男爵脸上顿时露出了有些讥讽的笑容。他用自己灼灼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大魔鬼，在以一个凡人的身份面对他丝毫不落下风的情况下这么对着他反问道。“怎么，墨菲斯托，你很看不起凡人吗？”

“当然！”听到这个问题，墨菲斯托扯了扯嘴角，直言不讳地承认道。“凡人贪婪、愚蠢、无知而且如同地底的烂泥一样散发着逼人的恶臭。除了他们的灵魂还有点价值之外，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怎么，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凡人虽然卑微，但是他们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墨菲斯托。”灼灼的眼神配上冰冷的话语，让男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如同冰山般高大而锋锐，凛然而强势。一时间竟是压抑得墨菲斯托都有些狭促起来。

“人类是世界上最为神奇的存在，尽管他们卑微，但是他们却也有着你无法想象的高尚。或许他们低贱如同尘泥，但是却总是有那比星辰更加高贵的存在。那不是你能定性的东西，也不是你能断言的东西。人类不是你的玩物，墨菲斯托，你没有任何资格评判他们。”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还是说，男爵，你认为你已经不是一个凡人了吗？”

重重地一顿手中的文明杖，滚滚的黑烟立刻就变化为了无穷无尽的幽灵魔影，带着疯狂的哀嚎，呼啸着就向着瘦弱不堪的男爵冲了过去。但是，这种恐怖的情况却永远只能止步于男爵的身前。

在男爵的脚下，一道神奇的蓝光眨眼间就延伸了出来，在他身前支撑起了一道晶莹的壁障，将所有的亡魂统统地挡在了外面。

尽管墨菲斯托周身黑烟滚滚，无穷无尽，几乎如同一个深渊一样把他的身影彻底地掩埋了起来，只留下一对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眼睛。但是，他的力量就是无法越出这雷池一部。他的愤怒也根本无法伤及到男爵及他身边的人分毫。而这，更是让墨菲斯托的魔影发出了骇人非常的咆哮。

不过，这咆哮并不能动摇到男爵的意志，他只是平静地维持着自己眼前的屏障，然后若无其事地对着墨菲斯托说道。

“怎么，你这是要和我撕破脸皮了吗？还是说，你不打算和我合作下去，继续对付那个存在？”

这话一出，墨菲斯托的魔影再度发出了愤愤不平的啸声。但是，转眼之间，那些滚滚的黑烟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向着深邃黑暗的内部回拢了过去。而当墨菲斯托老年绅士的模样再度出现在男爵眼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动怒的样子。

“让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男爵阁下。我想，这件事情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是非常迫切的，不是吗？”

“当然！”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屏障，男爵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着墨菲斯托就问道。“那么，既然你提起合作，我很想知道，你的布置已经完成了吗？”

“当然！”想起了自己的布置，即便是老成如同墨菲斯托，也不由得露出了赞叹和兴奋的模样。“虽然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大手笔，但是我我已经把他完成了，只等待那一天的来临。只是，我想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来激活我的布置呢？”

“凡人！”

静默了一阵时间，男爵还是平静地张开了嘴，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最卑微也最伟大的存在。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达成最好的效果，不是吗？”

“当然！”认同的点了点头，墨菲斯托玩味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半晌后才说道。“我现在都开始觉得，你已经算不上是凡人了。我是说真的！”

“不！”给予他回答的是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我是人类，永远都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