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你们还有什么底牌吗？”看着沉着的简直像是置身事外的安维娜，尼克弗瑞脸上的惊疑是显而易见的。

他有些不太相信这个女巫的话，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底牌的话，那么就应该早一点用上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种，等到他们自己人出现严重损伤的时候才使用出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因为你们足够幸运，所以这个底牌大的足以掀翻眼前的一切了。”微微一笑，安维娜并不和尼克弗瑞这个疑心深重的人计较太多。她只是稍微地提点了一下关于底牌的内容，就不在多说些什么了。

而对此，尼克弗瑞心中却是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什么叫做足够的幸运，什么叫做足以掀翻一切。他真是一点也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种自信来这么说。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无端表现出来的自信，让尼克弗瑞暂缓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选择起了静观其变来。

而很快，他就发现了这种自信心的来源。那就是月光，谁也没有想到的月光。

如水般清澈的月光在这个时候陡然变化出了任何人都没有想象到的形态，如同透明的利剑，如同纷飞的大斧，无声无息地挥洒下来，同时也无声无息地割裂着自己眼前的一切。一个已经巨大的如同非洲象一般的怪物刚刚只是把身躯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就被这猛地变得凝练了起来的月光直接给斩成了数段。尽管怪物顽强的生命力让它在这种被彻底分尸了的情况下还能继续靠着身上那种恶心的粘液继续挪动着躯体，但是月光始终依旧。它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重复着那种切开、斩碎的过程，让这个怪物变得越来越零碎，越来越无力。直到，连那些粘液一起，彻底地失去了活力。

这是第一个被击杀了的怪物，但是却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以这个为开始点，几乎每一个怪物周围的月光都发生了这种神奇而诡异的变化。就算是这些怪物躲进了阴影中，躲到了那些楼宇之内，也没有起到有效的作用。

月光真的如同水一样蔓延着，顺着墙壁，楼梯，甚至那些细微的缝隙，一点一点地钻进了它们本来不应该涉足到的地方。然后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黏在了那些怪物的身上，再度在它们的身躯上重复起如同凌迟一样的酷刑来。

透过那些监视设施，军方的人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些怪物在一点点地被切割成粉碎时的痛苦和疯狂，这让他们在心中解恨的同时，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述的惊恐和畏惧。

能够对付这种怪物的力量显然对付起他们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而以他们的智慧，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能用什么方法，从这种诡异的力量下生存下来。岩石、混凝土和金属，这些坚硬无比的东西都像是豆腐一样被一切就破，更何况是他们的血肉之躯？

所以，只是这一瞬间，人类的本性让他们开始以敬畏而谨慎的目光注视起自己的这伙暂时的友军起来。

已经活了六百年的安维娜只是一看，就明白了这些凡人心中的想法。而对此她只是不屑得一笑，就不再有更多的表示。人类的愚蠢，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太大的变化，而对于这种天性，她已经看过太多太多了，多到了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兴趣。

在她看来，只要自身足够强大，那么就足以忽视掉人类这种愚蠢的天性。他们敬畏也好，恐惧也罢，甚至就算是铤而走险地选择敌对，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强大的实力足以碾碎一切的妄想，也足以震慑任何愚蠢的想法。所以她根本就不必要在乎这些。

这是建立在实力上的绝对自信，而身为辉耀市一员的她完全有资格拥有这种自信。不过，人类却并不认同这一点，尤其是尼克弗瑞。这个警惕而多疑的家伙在见识到这种古怪能力的一瞬间就开始在心中构思起不为人知的想法。而借由着现在的盟友身份，他更是凑到了安维娜的边上，对着她打听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说这种月光，这就是你们的杀手锏。你们能够操控这种程度的自然力量？”

“你想知道答案？”瞥了一眼尼克弗瑞，那种由岁月积淀而成的睿智目光让尼克弗瑞这个快要成了精的家伙都感觉到一阵慌乱。不过他到底是久经人事的老家伙，所以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摆出了一副坦诚的态度对着安维娜说道。

“当然，毕竟我们是盟友。如果说，连自己的盟友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不清楚，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相比也是千难万难吧。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需要同进同退的伙伴，居然对自己隐藏着重要的秘密，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微微一笑，安维娜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然后就伸出了手指向了天空中的月亮。“所以，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那里？”顺着安维娜的指向看了一眼月亮，尼克弗瑞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他并不是非常清楚，安维娜到底指的是什么。也许是月亮，也许是代指的其他的东西。而就在他还在拼命地绞尽脑汁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足以让他震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