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问候你的母亲，你这个肮脏下作的人渣！”

面对着这种充满诱惑力的蛊惑，以及彻彻底底地推诿。生性耿直的露易丝直接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出了自己心里的回答。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对我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把所有的仇恨转嫁到黎明骑士的身上。然后接受你们的条件，变成你们的喉舌。再对着他倒戈相向。”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白日做梦！老娘就是去捡垃圾，过上流浪汉的生活，也不会和你们这些混蛋同流合污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用难听的语言肆意辱骂，电话另一边的人早已经是一肚子的火气了。不过他还是忍耐了下来，耐着性子劝说道。

“芭芭拉女士，你不要太意气用事了。和我们做对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在这种正常的社会里一个超级英雄的能量和我们的力量根本没得比，他的失败是注定的事情，你又何必赖在这条注定沉没的船上，不肯下来呢？”

然而，刚烈如火的芭芭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屈服。

“威逼利诱，这就是你们全部的能耐。你们这群混蛋懂得些什么，你们以为我一直支持着黎明骑士是为了什么？那是你们这些肮脏下作，无耻卑鄙的混蛋永远理解不了的东西。”

“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他，一个超级英雄。而是为了正义和公理，这才是值得我付出一切的东西。你们懂吗？”

露易丝的喝问义正言辞，充满着直刺人心的力量。但是早已经抛弃了一些东西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她所说的一切的。

“正义？公理？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芭芭拉女士。你说你做的事情是正义的，是秉持公理的。谁能证明？你不过是一个阻挡时代潮流前进的，顽固不化的朽木而已。所谓的正义和公理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才是。我们让人类得到自己的自由，主宰自己命运的自由。我们也会给予他们保护，来自人类自己的保护。而不是什么见鬼的超级英雄！你和我说正义，说公理？我们才是正义！我们才是公理！”

“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只是一群带着光辉面具，站在舞台上面耀武扬威的小丑而已。总有一天，你们的真面目会被公诸于众，然后被践踏成泥，毁灭成渣。”

二者之间的争锋相对以露易丝不屑到了极点的评价作为终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之后。双方都没有继续争执下去的意思。因为到了这种程度，他们已经可以清楚地认识到，彼此之间的信念是多么的不可动摇。那是几乎不能靠言语扭曲的东西。

除非用另外一个方法。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彻底地征服这个对手。

轻轻地叹了口气，电话后的男人拉长了自己的语调。

“真是遗憾啊，芭芭拉女士。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怎么，你已经忍不住夹起尾巴。跑回到你妈妈的怀里哭着喊着要告诉你妈妈，你被老娘吓哭了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咬了咬牙，男人的声音变得僵硬而破碎，不过很快又流畅了起来。“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芭芭拉女士你是没有机会能看到这一天的。”

“什么？”骤然听到这样的话，露易丝猛的感觉到了一种及其的不对劲。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眼角的余光立刻觉察到了自己公寓对面传来的一点反光。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她整个人都在自己第六感的驱使下，卧倒在了地上。

而这样的举动。不出任何意外地救了她一命。因为就在她卧倒的一瞬间，一点清脆的响声就从她家的窗户上传了过来。然后她边上的茶几，立刻就在中间洞穿出了一个不小的大洞。

可以设想，如果她还像刚刚那样傻愣愣地干站着。现在身上多个大洞的就不是茶几，而是她自己了。

这种认知让露易丝感到彻彻底底的不可思议，一言不合就要要人性命。这样的家伙真的有资格谈论正义和公理吗？同时，一种通体发寒的感觉也涌上了心头。这种只有恐怖组织才会使用的，肆意谋杀的手段让她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家伙。

后悔到不至于，懊恼却是一定的。这个时候，露易丝的心情简直复杂到了极点。她很想抱怨或者咒骂点什么，但是理智却让她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这个时候，不论干什么，都没有逃命重要。

放下了自己所有的杂念，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集中起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露易丝猫着腰从沙发的后面向着大门的方向爬了过去。

但是她刚刚露出一个头，那种轻微脆弱的响声就再次响了起来，并且接连不断。

如果她没有听从自己感觉的指引，第一时间收回了手。现在她绝对已经少了一个关键的部件。但是这种偶然的幸运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对她进行狙击的杀手非常专业，专业到了根本不是她这种上过两天自卫防身课的普通女人能够应付的程度。

虽然露易丝凭借自己的第六感救了自己两条小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猫也只有九条命，更何况是她。

接二连三的狙击一步一步地压缩着她的生存空间。尽管她已经非常聪明地缩到了掩体的后面，并且尽可能地缩成了一团，减小着自己可能被击中的面积。但是这并不能让她真正安全下来。

再昂贵的沙发在狙击枪的面前也撑不了多久。几乎是一枪一个洞的，沙发的体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而什么也做不了，连逃跑也做不到的露易丝只能紧紧地蜷缩在剩下的沙发后，等待着死神为她敲响最后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