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心中隐隐一痛，当然，如果人类死亡的话灵也可以解除契约，但是人类可以有各种方法杀死灵，然而灵呢，一般除非人类自然死亡，否则灵轻易不会背叛不互相伤害的契约。

就像是五级的红苜蓿灵一样，他经历的数个契约者，都是在自然死亡之后再进行交替的。

只是现在，让小偷们死亡也不现实，叶栖继续问道：“那另一种呢？”

祁夜回答道：“另一种就是在灵与人类，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自愿所有的力量来解除契约，在解除契约之后，灵会变成最初的形态，也就是种子形态，而人类则会失去力量虚弱一段时间，至少三个月才能好。”

这种解决契约的方法也很不友好，代价很大，所以一般人不会去选择这一种。

“你们呢？”叶栖看着两个灵询问道。

这样带走是当然可以带走的，但是灵与人类始终有心灵上的联系，即使走远了，但是心灵上的联系不会斩断，很多灵无法忍受心灵的折磨，最终还是会回到人类的身边的。

叶栖以为两个灵会想通，祁夜也如此期待着，只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两个灵居然想也不想就选择了解除契约。

“我们更想要与一个喜欢的人签订契约。”

叶栖会意，祁夜对两个灵的选择不是很满意，但是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好去帮忙做解除契约的准备。

想必，相比于在监狱里面待个几年，那两个小偷会识相的选择虚弱三个月的。

祁夜和叶栖就这样将三个灵带回家，而之后的时间，祁夜就一直带着叶栖出去游玩帝都了，除了每次出门都有那么几个电灯泡换着跟随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糟心的事。

嗯，或许这几个电灯泡就已经很糟心了。

叶栖看着祁夜每天头顶都在冒叶子的状态也是感到有趣，虽然这样不太厚道，但是叶栖真的是每次都在心里笑。

祁夜委屈的样子真的好好玩。

而祁夜呢？自己选的媳妇儿，自己喜欢的人，还能怎样呢？除了原谅他，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只要小栖不再继续往家里填人，他就已经很开心，很欣慰了。

救命，让家庭人数就维持在现在这个样子吧，再多他就要受不了啦！

在所有的灵都出去游玩一遍之后，叶栖和祁夜也终于来到了新年前夕，皇宫的宴会开启了新年的前端，所有在帝国地位尊崇的人都受到了邀请，而只要受到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恢复的消息，这次的聚会，大概就是太子殿下回归之后的露面——大家也就更能确定，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毕竟在机甲都炸成碎片了，人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实在是让他们震惊的一件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宴会还有的一个目的，那就是介绍叶栖。

“小栖，有一件事，我想要先询问你的意思。”

叶栖疑惑，“什么事情？”

看着祁夜郑重的样子，叶栖也情不自禁郑重起来。

祁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叶栖：“你喜欢我吗？”

叶栖怔了一下，他没想到，祁夜会这样早问他这句话。

“不是对其他灵的那种喜欢，而是我，曦木帝国的太子祁夜。”

叶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很多很多的画面。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两个爸爸以外，祁夜是他记忆里面出现最多的人，甚至就连叶姝妈妈也没有祁夜在他心中的比重更多。

无论是本能的时期还是后来恢复了神智，祁夜都占据了他很大一部分的生命，或许最开始是陪伴的情谊，是亲情是友情，后来是对于孩子的宽容和喜爱，但是之后呢？

这一段时间呢？

在祁夜变成了人类之后，叶栖问了一下自己的心，你真的还将祁夜当做一个小苗苗吗？

叶栖清楚的知道，不是的。

这是一个和其他灵完全不同，可以包容他，保护他，带他玩，有点小心眼爱吃醋，但是爱他比自己更甚的人类。

他喜欢他为自己吃醋的样子，喜欢他将自己放在心底的样子，喜欢看着他努力的样子，喜欢他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样子，所以那颗心早就已经在悄然之间变了质，这段时间的过程，不过是让他认清自己的心。

不然，他不会之前态度那样模糊不清。

所以，面对祁夜的询问，叶栖只是点了点头，回答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