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镜用手勾着查文斌的脖子邪邪的说道:“嘿嘿,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拿来给我瞅瞅。”
查文斌自然有些犹豫,他倒不是图这块玉的价值,而是此人身份实在过于诡异,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怎么,信不过我”
用手推开黑墨镜,查文斌从怀里掏出那块玉递过去道:“拿去便是。”
黑墨镜找来一盏手电左右互相照了一番,口中“嘶”了一下道:“果真是没标,但是没道理,我们有哪些地方忽略了。”
“前辈有何指教”
黑墨镜伸出长长的指甲夹着那片玉环道:“这东西算不得配饰,它是个玉简,古人喜欢玩深沉,把些信息弄在玉里藏着,能读出来的信息往往都是重大的。你说这是图,我看了基本无误,和我们走的一些路段是符合的,唯独这条河嘛,有些古怪。不过娃娃,你想过自己是干什么的没”
“我是道士啊。”
黑墨镜干笑两声道:“你还知道是个道士,那这事就怪你自己道艺不精了。”
“前辈请明说。”
“你看着幅图上的这些个点。”黑墨镜用指甲在几个位置迅速点了一边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央;你再看这中央招摇,北宫叶蛰,东北天留,东宫仓门,东南阴洛;南宫上天,西南玄委,西宫仓果,西北新洛,是不是为九宫”
查文斌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河图洛书”
“你师傅也未必看得懂。”说这话的时候黑墨镜显得颇有些得意:“小娃娃,这河图洛互相为经纬,确定方位之道,故极于十;洛书主变,故极于九。只要找到这两个点,你还怕摸不出里头的门道”
查文斌不坑不卑的回道:“晚辈学疏才浅,本乃村野小道,自是不敢在前辈面前卖弄,这河图洛书我曾经遇到一老友对此颇有些见解。我与他有过一些渊源,曾经也得过他点拨一二,若是前辈真的能确定,我便按照河图洛书去解这幅图试试。”
查文斌原地拿出罗盘架了个方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朝向看着比对好罗盘和那玉环中的图,来回走了几趟道:“坐北朝南,左东右西,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为五行左旋相生。中心不动,一、三、五、七、九、为阳数左旋;二、四、六、八、十、为阴数左旋。”
黑墨镜听他说这些的时候不停的点着头,像是在赞许他:“接着说。”
“前辈,”查文斌停了下来讨教道:“晚辈有一事需要前辈的指点。”
“问吧。”
“天上的星星是左转还设有右旋”
“你抬着头看是左转,但是你要低着头看那就是右旋了,果然有几分天资,老马有你这个徒弟可以含笑九泉了。”
“人怎么可能站在天的上头,所以历来顺天而行是左转,逆天而行是右旋。顺生逆死,左旋主生,这幅图若是这样看,我们的确是左转着再走,但我这个人向来狂妄的很,就喜欢把老天爷踩在脚下,若是翻个遍来看,这玉还是通透的,只是成了右旋。若是河图洛书便是死路一条,脚下这条河看作是阴阳两界,我们便是由生入死,死界自然是用不着标出来,进去的人从来就不会活着出来。文斌不才,斗胆建议我们把这图反过来看,要是推测的不错,咱们就来个逆天而行,前辈意下如何”
黑墨镜拍手道:“哈哈哈,好个逆天而行,我这把老骨头倒也想跟着你后面沾沾光,也来尝一尝把老天爷踩在脚下的滋味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