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道：“火候不够。”

“那怎么才算够啊？”袁紫烟恨恨瞪着他。

李澄空沉吟道：“所有人都不绝而同的认定烛阴司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到那个时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袁紫烟叹气。

“需要时间。”李澄空道：“观念深入人心是需要日积月累的，不能太急。”

袁紫烟无奈的看着他，满是绝望：“日积月累！”

李澄空点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统天元海这种前所未有的事，更需要足够的火候，否则急匆匆的只追求形势的一统，而忽略了人心，到头来很容易分崩离析！”

“先把形势做到了，人心自然就慢慢一统了。”袁紫烟不服气的道。

李澄空摇头：“根基不稳，会导致烛阴司变得脆弱，看似人多了却反而更弱，遇上强敌则一击而溃，到那个时候，想重新一统是不可能了！”

徐智艺看袁紫烟还想再说，打断她，轻声道：“行啦袁妹妹，老爷既然决定了，那就听老爷的吧。”

她觉得差不多，再多说的话一定会挨训，到头来还是要乖乖听命，还不如现在就知趣的听命行事。

“……是！”袁紫烟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怒气与恼火。

李澄空笑了笑。

袁紫烟道：“老爷，反正我是不服气的。”

“不服气就不服气吧。”李澄空道：“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好好好。”袁紫烟哼道：“老爷到时候后悔了可别迁怒于我！”

李澄空笑了笑。

袁紫烟心中的恶气翻涌，觉得他格外可恨可厌。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抓住，还磨磨蹭蹭犹犹豫豫，怕这怕那，太窝囊了！

他可不是从前了，是已经天下无敌了啊，还这么谨小慎微的活着，他不累自己看着都替他累！

李澄空斜睨她。

袁紫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遵命便是！”

“那便好。”李澄空点点头：“阴奉阳违，你可知道后果。”

“当然知道。”袁紫烟道：“绝不会的！”

李澄空又拿起书来。

袁紫烟气鼓鼓的，觉得自己快要憋闷死了，看一眼徐智艺，跟李澄空告辞离开。

徐智艺去送她。

出了后花园，袁紫烟一脚把小径旁的石头踩碎，就像踩李澄空一样。

徐智艺轻声道：“老爷自有老爷的打算，他谋算比我们周密多了。”

袁紫烟喘着粗气。

徐智艺道：“恐怕老爷有什么预感，真会有难缠的对手，你可别大意了。”

袁紫烟皱眉。

徐智艺轻轻点头：“依我了解，老爷应该是预感到大麻烦。”

袁紫烟半信半疑，忽然脸色微变。

她扭头看一眼西边，低声道：“徐姐姐，我去一趟。”

“可是有事？”

“有点儿怪事。”袁紫烟点点头：“我去看看再回来跟你说。”

“去吧。”

袁紫烟化为涟漪消失无踪。

下一刻出现在飞雪岛，直接出现在清风帮总坛，看到大殿内摆着数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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