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这么大的劲却仅仅见一面而已,得了秘笈就行了?
这不符合他一向以来的行事手段。
李澄空笑道:“得了这秘笈就差不多了,至于这个黄晋,且留着吧。”
“你难道就不担心?”宋玉筝笑盈盈的道:“我先前看你对他很忌惮的,不担心他真能超过你?”
李澄空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真的,你真要放过他?”
宋玉筝渐渐敛起笑容,蹙起黛眉,看李澄空不是在开玩笑,是真要放过黄晋。
李澄空点点头。
“他练的是邪功!”宋玉筝蹙眉道:“一定会害人的,现在放过他,将来有人受害,你一定会内疚!”
李澄空笑了笑:“没看到秘笈之前,还不能断定它就是邪功。”
“这还不是邪功?”宋玉筝没好气的道:“这都不算邪功,那天下还有邪功吗?”
李澄空道:“你见过那尊佛像,你觉得它邪不邪?”
“看着确实挺邪门儿。”宋玉筝皱眉道:“不过它给我的感觉倒是挺详和的。”
她更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不是眼睛。
李澄空道:“如果不是这种感觉,我就直接杀了这黄晋,不用这么费事了。”
宋玉筝皱眉道:“我实在没办法相信,吞噬精元到这般程度的武功心法不邪恶。”
李澄空道:“还是要看过秘笈之后再说。”
“那万一他跑了呢?”宋玉筝道:“或者成气候了呢?”
李澄空笑笑。
他已经让天人宗的高手跟住,更何况,现在找到了其本命星,更不可能逃掉。
邀请黄晋进王府,也并不是真心,只是为了缓冲黄晋的敌意与戒备。
刚开始他以为让自己不安的是黄晋,见过黄晋之后,他发现黄晋本身并没让他不安,反而是别的力量——那是一股与黄晋有瓜葛的力量让他不安。
黄晋要是直接进入王府,岂不是斩断了这源头?
还是放在外面,然后让人跟着,仔细观察,找到这源头才是正经。
这其中的玄妙很难言喻,解释不清,况且这些都是感觉的事,说了只会让人迷迷糊糊。
叶秋与冷露飘在前头,李澄空与宋玉筝在后头争论,一直说了一刻钟,不知不觉早就离开了小城,来到一座山峰。
叶秋与冷露来到山腰的一座树林,停在一棵一人合抱的古树前,取出剑来轻轻挖泥。
片刻后,一个小玉匣子被挖出。
叶秋小心翼翼的捧着玉匣,轻轻摸索数下。
“啪”匣内一声闷响。
叶秋松口气。
冷露打开玉匣,里面躺着一本古色古香的金书,乍看像是黄金所铸。
“教主,这便是他所藏的秘笈了。”
“怪不得不舍得毁掉。”宋玉筝赞叹道:“当真是神乎其神,这不是黄金吧?”
李澄空伸手拿起,轻轻抚摸,摇头道:“绝不是黄金。”
这比黄金轻盈得多,好像帛布,但又绝不是布,更像是一种合金。
“叮叮。”他屈指轻弹,发出的鸣声似是玉石相撞。
李澄空摇摇头:“这材质很古怪。”
说着话功夫,他已经翻完了二十几页秘笈,完全烙印入脑海。
将秘笈递给宋玉筝之后,他闭上眼睛,开始全神贯注于推衍这秘笈。
宋玉筝翻看了一遍,递给两位圣女,也在琢磨着这套心法,觉得迥异于自己先前所见。
是一种极致的收敛,收敛再收敛,纯之又纯,然后凝聚成爆炸般力量。
这种路数会很艰难,有违常规,就像练剑法,一般的练法是先学会一套剑法,然后一遍一遍的修炼,将剑法学会,精通、再到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