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公路走过,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田地,喻楚问:“那是罂粟?”
褚白点头,“这里是产地。因为几个国家交界,哪边也不方便管。”
喻楚默然。
政治就是这样,牵扯到多个国家之间的事,怎么管都有争端。
这次能够行动,是因为毒枭主动撞了上来。军队收拾他们,可以拿的理由是,他们给己方的演习带来了损失。
“为什么不能一起合作呢。”她微微摇头,“整合军队一起行动多好啊。”
“没有那么简单。”褚白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道,“前面有人。”
喻楚抬眼望去,有些诧异地看到前面田地里,穿着雨衣的农民,是个老妇人,白苍苍,脸上全是褶子。
褚白手指搭在她肩上,却不再端正地揽着她,反而是半搭着胳膊,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像是在恶劣天气中,强忍着不悦的礼貌一般,问那老人:
“你好,这里有避雨的地方吗?”
老人啊啊啊了几声。
年轻的青年似乎有些诧异,并且半点没有委婉地问:“是个哑巴?”
他似乎更加不耐,没再多问,就揽着女孩继续往前走。
喻楚回头看了一眼。穿雨衣的老妇人没有看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干活。
“他们是被毒枭抓来的苦力。”褚白一手撑着伞,慢慢道,“大多是年迈的老人,不识字,不会写字,然后被带来割掉舌头,什么秘密也说不出去。”
喻楚微微沉默,点点头。
褚白侧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薄唇,轻声道:“寨子里会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