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看了女孩几秒,垂下眼睫,纤长睫毛在眼睑下透出淡影。
喻楚挑眉看着他。
雪衣墨,眉目清朗。少年静静坐着的模样十分平和,但低垂着的纤长睫毛,却又透出一种空寂。
他轻声问:“生辰那天,我看到陛下从礼物上拿走了……什么?”
喻楚愣了下,对上他一双清风朗月般的眸子,摇了摇头,笑道:
“朕的玉扳指,不小心掉了。”
“……”
容弦沉默地看着她,最后只是轻微勾了勾唇角:“……原是如此。”
他不常笑。能面不改色选择牺牲一个城池的人,情绪内敛到可怕,一贯如青灯古佛,古井无波。
因此笑起来的时候,一张白皙绝美的脸,深谭冰化,冬雪初融。
喻楚垂眸看向桌子上的奏折,漫不经心道:“不然,你以为呢。”
本是随口一问,少年的睫毛却颤了下,抿起薄唇,随即微微摇头,平淡道:“微臣今日,只问陛下这个问题。”
修长白皙的手敛袖,少年丞相轻轻启唇道:“微臣先告退了。”
喻楚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的背影,步伐缓慢从容,却没再侧眸看她。
喻楚:???
我还没生气,你这是干嘛?
她轻轻哼了一声,走出御书房,看到守在门口的李总管,于是随口问:
“京城最大的花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