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沈良已经有些发狂了，因为他对方说的很对。

“呵呵，不要着急，长夜漫漫，有人陪你，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这么烦躁呢？”

沈良呼呼的喘着粗气，默不作声，等着他的下文。

“虽然你从未说过话，但老夫能感到你身为耶律楚雄之子的骄傲，然而耶律楚雄却将你放在庐州，这证明你并不是他看重的儿子，自古以来除了春秋战国时期的质子之外，有谁会把自己的继承人单独放在敌人的腹地呢？”

“当然了，放在腹地也没什么，为国家利益赴汤蹈火的人多了去了，但为什么不是东京汴梁或者雁门关呢？在庐州你卧底十八年能得到什么？是兵力布防图？还是大宋的机密？庐州这等地方官不过府尹，兵不满千，连高丽那等小国的三千兵马都挡不住，你说你卧底这种地方能得到什么？”

“所以当年的你已经在辽国已经没有了价值，而且你的存在妨碍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直接杀死你会很麻烦，于是只好就将你，随着间谍计划，扔到了大宋，借口自然是磨练。”

“但你很特别，一没有上下线来与辽国联系；二不是自小为间谍计划准备，身上甚至还有致命的标记纹身，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你的小臂之上仍然有刺青；三不曾接受过系统的间谍训练，所以即便是在宋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身上还是保留了辽人的生活习惯，尤其是辽人为了防止猛兽袭击会背对着湖面喝水这种习惯，当然，因为你自小就这样，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宋人没有这样的习惯。”

原剧当中正是这一点破绽使沈良暴露的。

“耶律楚雄是什么？他虽是宗室，但也曾参加过檀渊之盟，甚至是阻击过太宗北伐，这等人物，难道会不知道上面那些破绽足以致你于死地！所以说，耶律楚雄，一开始就是要你死，而且，你自己也明白。”

“不，他知道，但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因为他让你来大宋，就是为了让你来送死。”

“你手臂上的刺青，你为什么不把他削掉？若是平常人或许会有些担忧，但你身为公门的刀头，刀头舔血的日子非常多，不小心受点伤，削掉自己的纹身，谁会怀疑？”

“可你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你很聪明，这些你都懂，但就是因为太聪明了，你才不甘心，所以你要向耶律楚雄证明，他当年抛弃你是错误的，你比两个弟弟都优秀，是耶律家最为合适的继承人。”

“天性善良的你，在有人找到你之后，你才会杀高丽太子、七皇子，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若是老夫的说法不成立的话，那联系你的人又是如何知晓你辽国间谍的身份的呢？须知的你身份好像唯有几人知晓，毕竟你明面上还是元帅之子。”

当他说到此处的时候，沈良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目视郑王孙问道：“你究竟是谁？”

“孩子，老夫是你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