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是压抑的,他们的感受也应如此,所以没有一个人说话。
除了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声,都寂静到能听到附近几个人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候,忽然井内传出了阵阵“咚咚咚”的声响。
把所有人都吓一跳,村支书盖彦霖更是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又过了几秒钟,又是一阵“咚咚咚”的声响传出,感觉像是有人拍打一扇厚重的木门。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徐半仙深吸一口气,立刻掏出一张符纸,同时嘴里念念有词,三四秒钟后,猛地将手中的符纸贴到了井沿上。
所有人都瞪大眼,望着徐半仙的举动。
徐半仙则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井口。
好在过了足有一分钟,井下没再传出动静。
从徐半仙脸上表情变化看得出,见此情景,他也松了一口气。
我注意到村长盖彦霖,刚来的司机吴老六,以及始终站在一侧默不作声的老孙头的表情格外凝重。
准确说是面带恐惧。
而其他几个年轻的,给人的感觉只是疑惑。
村支书他们三个年龄相对较大,应该对这口井更了解。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走到村支书盖彦霖的身侧。
“盖书记,这口井为什么会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听我这么问,冯红林也凑了过来。
该彦霖明显面露难色,他看看我,又看看冯红林,尴尬地咧了咧嘴。
冯红林助攻道:“老盖呀!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咱们这是私下谈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行!”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了村支书盖彦霖。
盖彦霖伸手接过了香烟,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好几下。
“这个——”他还是有些犹豫,“他只是听村里一些老人提到过!至于真假,还真不好说。”
冯红林点点头:“听到啥说啥!真假由我们判断,即便是传说,对于我们也可能极具参考价值。”
冯红林既然都这么说了,团支书盖彦霖也不就再扭捏。
“据说在我老爷爷那一代,算算时间的话,距今也有一百好几十年,当时我们村有一家大户,好像也是当时我们这一片的首富,他家有在朝廷当官的亲戚,这口古井还是朝廷的人帮忙挖的。”
一听到是朝廷的人挖的,我立刻想到了方城小学后院的那口古井。
难不成真是同一时期挖的?
“后来这家大户出了点事,好像是他的一个姨太太耐不住寂寞,和一个长工勾搭在了一起,还把肚子弄大了,这长工也不是人玩意儿,知道闯祸后,连夜跑到了外地。
他提上裤子跑了,这姨太太就惨了!具体被怎么折磨的,外人不知道,反正附近的邻居们听到这位姨太太惨叫了一夜。
从第二天开始,就没有人再看到过她,街坊们还发现,大户人家那口古井用巨大的石头堵了起来,当天上午,又用土进行掩埋。”
听到这里,我和冯红林同时望向井口。
忽然一声鸡叫。
听到鸡叫声,徐半仙第一反应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然后朝我们喊:“把黑布打开!”
见盖彦霖和另外几个本村干活的没有动,我和冯红林赶紧走到古井边,一边一个,扯着棕黑色床单,猛地一用力。
床单被揪了起来。
在床单被揪起的一刹那,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随之冒了出来。
这股气味实在是难闻至极,甚至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程度,我和冯红林几乎同时伸手捂住了嘴鼻。
“怎么……怎么会忽然这么臭了!”
一刹那间,我心中的好奇到达了顶点,赶紧弯腰望向古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