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再出现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衣服也换了回来。

林若言不解，伸手想去抱她，赵姨却侧开身子，温和有礼的拒绝。

林若言委屈的又看了看左手边的粉色解雨辰，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花花。”林若言记得他说过有别人的时候不能叫妈妈。

解雨辰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带林若言去的地方是他偶尔客串的一个戏园。

戏院也是他的产业，偶尔登台演出也不算丢了自小学的技艺。

今天的一处扮相是贵妃醉酒，戴上的全套的行头，一个眼波媚态横生的贵妃就出现在了林若言的眼前。

“好美啊。”她的脑海中闪过小时候眼巴巴看着戏台上挥舞水袖的女子。

爸爸抱着她在下面高兴的鼓掌，“言言，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林若言看着台上的女子穿着五彩蟒衣，满头的珠翠凤冠在女子旋转的身形中颤抖，最后以一个漂亮的卧鱼收尾。

台下一片的叫好声，跟记忆中的一个片段重叠。

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台上的解雨辰看到前排的林若言突然流泪，愣了一瞬。

不过还是有头有尾的按戏台规矩退场。

进入后台的他也没拆卸头饰，赶忙走到了前台的地方。

下面老戏骨看他过来，还在激动他久不登场，立马围了上来。

“各位，承蒙厚爱，不过家里还有事要先行告退了，今天的茶水点心一律七折。”

解雨辰最后一句是跟戏园的管理人所说，随后拉着林若言回了后台。

“花花，漂亮。”

解雨辰知道林若言的花花就是妈妈的意思。

她真的很听话，说在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叫妈妈，她就很乖的不再叫。

他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你也可以这样漂亮，想学戏吗？”解雨辰收回了手，开始拆卸头上的凤冠。

“我们只有言言一个孩子，现在的条件也越来越好，她该学的是将来怎么接手公司，而不是去当一个戏子”

男人发现自己的女儿嘴中哼着的戏曲，有点懊恼。

他早就给雁书说过，不要教她学戏。

“你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也知道我本就出身梨园，她又喜欢，教我女儿唱戏有什么不可以？现在说看不起戏子？”

妈妈愤怒的声音响起。

站在一旁的小女孩吓得不知所措。

林若言甩了甩头，将那些片段甩出，对解雨辰说：“学”

解雨臣来了兴趣，放下凤冠，起身又将她因为甩头流出的残余泪水擦去，试探着说：“我先听听你的嗓音。”

“海～岛～～冰轮”

唱的正是刚才他上台时的一段京剧唱句。

出乎意料的竟然转音唱腔都很标准，像是之前学过。

不过再多的，林若言想不起来了。

是个好苗子，解雨辰心想。

有相机拍照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

解雨辰的反应很快，即使身上穿着很重的蟒袍也身轻如燕，很快就追上了那个拿着相机的人。

那人被他反擒着胳膊压在地上，好在这是在后台的一侧，没有引起前面多少人的注意。

林若言跟着后台的其他人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带走了，只解雨辰手上在把玩着相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