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在大厅打坐入定,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夏兰与秋月洒扫时,他还在打坐,二女也不敢打扰,便要蹑手蹑脚地走开。
正当二人转身欲走时,只听霍子玉道:“你们且打扫吧,我去洗漱。”
二人转身便看到霍子玉已经起身精神奕奕地拿着蒲团走向了后院,忙开始洒扫。
霍子玉回到后院,放好蒲团,在后院练起无相拳与阴柔劲来。
经过近些日子的思考与实践,尤其是与南诏国寻阁劝一战后给裴绪疗伤,他已经发现了一种新的练气运气方式,那就是同时走阴阳二气、运阴阳双劲,昨晚经过尝试后,感觉效果奇佳,于是便在这种状态下打坐入定了,早上出定后发现效果几乎是以前的三倍,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三的方式,这给了他极大的鼓舞,所以直到夏兰过来寻他吃饭时,他还在练。
不过,对于济慈所说的神道境与草木生物换气的方式,他还是不懂,昨晚又忘记问,所以一时倒是没有什么头绪。
吃过早饭,霍子玉陪小公主和薛涛等人散步时,王建来访,霍子玉与之回到客厅聊了起来。
王建拱手道:“昨晚连夜审问了田家潜伏的卧底,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霍子玉闻言笑道:“快快道来。”
“田老倌计划让田伯文、田季安充当诱饵,引诱我们的人往北、往东;由田仲武带人走同州,带我们兜圈子,然后他脱身前往河南与田老倌汇合,田家和薛家,尤其是薛家,在河南布置了不少人马,具体有多少,他们也不知道。”
“听你说后面田仲武的路线倒是还算可取,我反而奇怪前面的方式,田伯文与田季安充当诱饵,这个反而是最大的破绽。”霍子玉奇怪道。
“怎么?”
“仲初,你想,如果你是田老倌,你会认为田伯文、田季安可以引诱到我们大队人马么?”霍子玉反问道。
“这……”王建略一迟疑,两目放光道:“对呀!这有问题!”
明白有破绽的王建大怒:“踏马的,这些人还是不说实话啊!”
霍子玉道:“仲初息怒,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既然这些人是田老倌潜伏的亲信,看起来绝不会撒谎,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是,田老倌会在田伯文、田季安身上押什么宝来引诱我们追赶呢?”
“嗯,田老倌目前应该还不知道田伯文、田季安已经跟我们达成了协议,但他会怎么出招,还真是令人费解了。”王建思忖道。
正在这时,外面一片喧闹声,霍奇跑进来道:“少爷,刘公公来了,还带了许多宫人过来!”
霍子玉与王建闻言,连忙向外走,正好看到刘光琦穿过二门,身后跟着十几名宫女。
“问刘公公安好,这是?”
“奴才问侯爷早安,嘿嘿,侯爷,咱家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送人。陛下说,你府上没什么下人,他老人家担心没人服侍公主,所以加派了些人过来。”刘光琦拱手道。
“哈哈哈,那就谢陛下隆恩了!”霍子玉拱手道。
霍东已经将薛涛、杜秋娘等女寻了回来,杜秋娘领人去了隔壁公主府。
霍子玉送刘光琦出府,刘光琦笑道:“侯爷,不知咱家两个不成器的孩子现在东林差事干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