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吃完，擦了擦嘴巴道：“我的抓紧时间工作，要不你先回去？”

“不，我留下来陪你。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

乔岩转念一想，拿起一沓资料递给她道：“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些财务报表和银行流水吧，找出你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艾琳茫然，道：“我能看吗？”

“没什么，你和被调查者没直接关系，何况我不太懂财会，就当我聘请你了。”

艾琳迟疑片刻接过来道：“那我可看了啊，别给你带来麻烦就行。”

“看吧，有什么事算我头上。”

俩人钻到浩瀚的资料里，聚精会神翻看着。过了许久，艾琳道：“乔岩，这几家公司的资金流向明显有问题，只出不进，显然没有发生过业务往来。另外，他们这样层层转移，似乎在稀释资金，这种手法在金融上经常遇到，尤其是涉及金融犯罪，稀释得越多，下面分支越多，越不容易追查到资金的去向，以此来逃避监管。”

艾琳的分析和乔岩猜想的一致，道：“那末端这三家公司拿到钱后，又怎样洗干净呢。”

艾琳道：“太简单了。就好比这家叫尚远的文娱公司，假如投资一部电影，尤其是古装剧，剧情需要把搭建好的城楼一把火烧掉。搭建投资五百万，烧掉后这钱就花完了。”

“再比如投资互联网，号称投资几个亿上线的游戏，结果失败了，这钱也就没了。还有赌博，假如到澳门赌一把，输掉几千万，简单粗暴，收效明显，背后有专门的团队在操作。还有，拍卖古董，一个几千元的东西炒到上千万，然后买下来了，你能查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