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的声音,道路两旁的狗,都一哄而散。
门口,陆砚书坐在轮椅上,手上捏着一本书,沉默着一语不发。
二哥三哥皮笑肉不笑。
“朝宁,离家三日,身体还扛得住?吃的消吗?路上吃牛奶了吗?”陆砚书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衫,想来知道她回城,便急匆匆出了门。
陆朝宁颇为感动:“大锅,朝宁吃过了。”
“朝宁扛得住。”
“朝宁不累。”
话音刚落,便见她大哥哥手一摆:“打吧。她扛得住。”
陆朝宁?!!!!
陆朝宁像个河豚似的鼓着腮帮子!
只见她二哥手握一根软软的小竹条,上前便将她抱下马车。
一边走一边念:“让你胆大包天,让你偷跑出府!”
“还甩开丫鬟,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一个人上了土匪山?”
“竟然还敢放火烧山,小胳膊小腿的,万一跑不出来怎么办?你要二哥怎么办?”
脱的只剩里衣,便用竹条打了起来。
明明竹条不痛,但却觉得委屈,小家伙眼睛霎时红了。
“呜呜呜呜……”
翻手可除邪,覆手可颠覆扶风山的小恶霸,哭的双眼通红,成了个小哭包。
“知道错了吗?二哥问你,知道错了吗?”听得妹妹哭,陆政越手一抖,便抽在自己手背上了。
“呜呜呜,知道错了。”
“朝宁,知,知错了……”
陆砚书捏着书的指骨泛白,眼神盯着陆政越有些严肃。
恨不能将他活吞了。
陆政越:大哥,你叫我打的啊!!
陆宇祯早已蹲在地上,眼泪哗哗掉。
许氏心疼的抹泪,可也知道,朝宁生来不凡,若不多加教导,将来出事怎么办?
陆朝宁挨了几竹条,陆政越哭的比她还大声。
太子进门时,便瞧见此等景象。
陆朝宁干打雷不下雨,眼眶通红,哭的哇哇的,但一滴眼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