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质问尾音里夹杂着颤音,是在质问她,却更像是在质问他自己!
江佑欢本稳得住的,可不知怎的,听到他这般质问,她藏在心里的万千委屈,如潮水般宣泄而出。眼角处滚烫的泪水,霎时如决堤般往外淌!
她看着床顶,无声哽咽着,好似要把在西漠所遭受的一切都发泄而出。
耶律央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她浸透大半,他抬眸看去她哭成泪人的模样,顿时慌乱起来。
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比当初知道她‘死’在了地牢里,还要惊慌无措!
他用自己满是粗茧的手,小心仔细地擦去她的泪水,生怕指腹把她刮疼了:“别哭了,乖。”
耶律央这半辈子恐怕都没有对谁如此温柔过。
可江佑欢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连泪水四涌而出也是无声无息的。
耶律央看着她这般,心也好似跟着抽痛,将她狠狠环在怀中,自嘲冷笑:“恨我,是你应该的。”
他越是这样,江佑欢的泪水越发把持不住。
她声音却依旧冷如磐石:“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耶律央扯唇,抬头动作温柔地稳住她眼角热泪,再缓缓往下吻去。
这一系列熟悉的动作,让江佑欢起了浑身颤栗!
她开始反抗,但还是一样,无论何时,自己在他的手中,永远都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即便他今日的力道比起以前来一点也不大。
幔帐落下。
她被他压在床头耳鬓厮磨,从一开始的清浅试探,到后面的汹涌澎拜……
江佑欢只觉得自己恍惚间又回到了西漠,浑身僵硬,一时间忘了继续去反抗他。
耶律央以为她接纳了他,心中喜悦,动作更是没有收敛!
他今日温柔的不像样,但依旧是把她彻底的吃干抹净,不留分毫。
江佑欢是想反抗的,但浑身不知为何就没了力气,一点点沉浸在他赋予的软浪中。
床单上的泪水渐干,外面的鸟鸣微风,渐渐被床头弥漫出的水渍声掩盖……窗外湖水水波阵阵,屋中幔帐里也荡漾出了一阵阵涟漪。
……
最后,江佑欢软在他怀中,没有了半丝力气。
“不要走了,好吗?我没有娶那个部族公主,谁也没有娶……”
他的声音让江佑欢从方才的荒唐一梦中陡然回神。
她看着屋中床榻上的一片狼藉,才知道自己竟在这里和他做了这样的疯狂事。
江佑欢别过头,不看耶律央一眼,死死咬定那句话:“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