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特到了!”
秦致远带着他的塑料英语再次出场,直接就窜到阿豹面前。
他跟着他的空间精灵管阿豹叫大姐:“大姐,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十年都被豹哥……
阿呸,都被这个守公共茅厕的臭臭给忽悠了?它坑了我?”
“你认为呢?”
阿豹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它觉得臭臭的宿主跟臭臭一样,也有点臭臭的。
“你看看本豹姐和香香就知道了,我们俩比起你家臭臭,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可你见我们敢忽悠自己的宿主管我们叫豹姐或者香香姐吗?
你看我和我家宿主的相处模式,跟你与臭臭的相处模式有半点相似之处吗?
告诉你吧,空间精灵说白了,就是宿主的小秘书。
我们要以宿主为先,以宿主为重。
要保护宿主的安全,陪伴宿主成长,与宿主共同进退!
再直白点,宿主就是我们在凡间的主子,我们得听从宿主的吩咐行事儿!
甚至,宿主还是我们的命,一旦宿主没了,我们也没了。”
“你说什么?!”
秦致远双目通红,身子微微发颤。
他指着那个脖子越缩越短的臭豹子,痛心疾首道:“它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它说它是天庭上的神兽,因为看我在现代过得实在可怜,所以挑选我跟它一起下凡历练。
它给我空间,给我神力,给我新的身份地位,给我一堆媳妇儿和孩子。
同样的,我要尊敬它,崇拜它,听它的话,一切以它为重,以它为先!”
说到这,秦致远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但他还是强忍着,继续道:“我还要哄它开心,不许强迫它做任何它不喜欢不愿意做的事情。
对了,它还说,我与它是一体的。
所以,我除了要保护好它,还要保护好自己……”
“喂喂喂,你别光说我坏话啊。”
臭臭豹哥见暖宝和阿豹看它的眼神都变了,连忙蹦出来道:“我也说了,必要时刻我会保护你的。
但你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光靠我保护是不是?也得学会自保啊!
我只是想让你变的更独立一些,这也是好意嘛!”
秦致远听言,眼睛更红了。
他伸手就朝臭臭豹哥的豹头拍去:“是,你是说过必要时刻会保护我,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你也一再提醒我,这种‘必要时刻’最后不要到来,因为你不喜欢别人给你添麻烦。
所以这十年来,任何事情我都不会麻烦你。
哪怕我和我的妻妾子女受秦天威胁多年,过得胆颤心惊,如履薄冰,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臭臭啊臭臭,你可真是一头坏豹子啊!”
阿豹听到这,忍不住开口骂道:“以前倒是我们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儿竟这般厉害!
身为空间精灵,保护宿主是我们的使命。
必要时刻,我们甚至需要付出自己的性命,去确保宿主性命无忧。
这些话,我不相信雷公电母没跟你说过!
你连这个都骗你家宿主,你良心不会痛吗?”
“大姐,我……”
“别叫我大姐,我没你这样的小弟!”
阿豹觉得臭臭豹哥给它丢脸了,嫌弃得要死:“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宿主与空间精灵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衰俱衰。
你尽全力帮助你家宿主,你家宿主越过越好了,你的前程难道会差吗?
在凡间的时候多多积攒神力,等完成任务回了天庭,你就再也不是当初的茅厕豹了!
可你偏偏……”
“我本来就不强啊。”
臭臭豹哥也觉得委屈,不等阿豹骂完,便顶嘴道:“在天庭的时候,我就是最最最弱的存在。
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派去守公共茅厕了。
这回成了空间精灵,确实是个翻身的好机会。
可下凡间当空间精灵的又不止我一个,不是还有大姐你和香香姐,还有打铁豹吗?
再说了,我下凡这么长时间,天庭上的那些兄弟姐妹也会进步啊。
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第一。
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把这几十年的时间拿来享福呢。”
说到这,臭臭豹哥又缩了缩脖子,生怕自己挨揍。
直到发现没人对它动手,才继续道:“我在天庭守公厕,谁见了我都得嫌弃,还对我吆五喝六的。
我……我受够了那种待遇,就想当一当人上人。
如今好不容易来凡间,遇到了一个脑子完全发懵的宿主,当然就……就想让他听我的。”
“你……真以为离开了天庭就没人管你了是吧?”
阿豹被气死了,从没想过老实懦弱的茅厕豹竟会有这种想法。
它气得直接扑过去,往对方身上咬了一口:“本豹姐咬死你,咬死你个没出息没脑子的蠢货!
明知自己被嘲讽是因为能力不行,还不想着提升能力,趁着这次下凡好好打一次翻身仗。
反而还欺上瞒下,骑到自己宿主的头上,你真该死啊!
十年了,你玩了十年,也坑了人家整整十年!
这十年来,你自己的神力稀巴烂不说,还耽误了人家乔木……”
“阿豹,差不多得了。”
一直没吭声的暖宝突然开口,喊停了阿豹。
不过,她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冷冷扫了茅厕豹一眼,继续道:“它骗了乔木十年,自然有错。
但乔木能被它骗十年,也是乔木活该。
但凡乔木能有一点脑子,都不至于被骗得这么惨。”
“也是。”
阿豹听话得很,立马就回到暖宝身边。
还朝秦致远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居然能被它骗十年!
十年啊,你都察觉不到不对劲儿吗?
你空间的升级,茅厕豹的升级,还有你们的神力,都得靠你啊!
只有你挣了钱,往空间里兑换了银子,茅厕豹才能越来越厉害。
简单来说,是你在挣钱养家,你是一家之主啊,你怕个球啊?
它这么治你,你就不会反抗吗?
哪怕只反抗那么一次,你都不至于这么惨!”
“我哪知道可以反抗?”
说到这,秦致远就更气了:“它话里话外都在提醒我,我是依附它而活的。
而且它还告诉我,让我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别想着算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