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小小的礼物,都源自于孩子们对她的关心。
可惜她已经看不到了。
如果她能看到的话,就算她是一个十分别扭的人,恐怕也会止不住泪水吧?
“你不来说些什么吗?”
看着放完花以后,就靠在路灯上装深沉的白洛,阿蕾奇诺出声询问道。
如果说整个愚人众里谁和罗莎琳的关系最好的话,那绝对是白洛。
臭味相投也好,惺惺相惜也罢,如果执行官之间出现什么集会,那么白洛绝对是会站到罗莎琳身边的。
就像上一次。
只有白洛获得了和罗莎琳一样的待遇。
双手抱在胸前,白洛仰起头,望向了碧蓝的天空:“人生苦短如朝露,何必喧嚣惹尘俗。且把思念寄二胡,愿友在天得幸福。”
白洛说出前面那一句的时候,阿蕾奇诺倒还没有觉得不对劲。
但后面那一句话冒出来时,就算是她,脑门也起了一层冷汗。
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几乎是在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化作一道血影扑向了白洛。
堪堪在对方抓住二胡的那一刻,握住了他的双腕。
“呼呼”
看着一脸懵逼的白洛,阿蕾奇诺那血色的眸子中,带着些许的心有余悸。
明明这么一点小动作而已,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但是现在,她就像是握住了千钧重物,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二胡?你要在这里拉二胡?
好家伙。
也就是罗莎琳已经化成了飞灰。
不然的话罗莎琳能从坟里爬出来给你个大逼兜。
你那玩意儿,是人能听的吗?
不鬼也听不得啊。
鬼听了都能再死一次。
“怎怎么了嘛,抒怀一下情谊都不行了吗?”
他承认,当初留在至冬的那些曲子,的确是他刻意往难听方面拉的。
但该说不说,如果他认真起来的话,还是很强的。
沉鱼落燕啊!毙月锈花啊!
这都不是他在吹牛,而是正儿八经发生过的事情。
好听的要死啊。
“要不你还是用日落果吧。”
人生苦短如朝露,何必席地拉二胡。
且把思念寄硕果,故友离去影稀疏。
这个时候,阿蕾奇诺反倒希望白洛能掏出一颗日落果放在罗莎琳的坟墓前。
至少比这二胡强。
毕竟只要不吃下去,它永远都是那个芬芳的果子。
“行行行,你们一个个的我不拉了总行吧?”
悻悻的收起了自己的二胡,白洛撇了撇嘴说道。
原本那么好的氛围,他甚至都舍弃了一曲肝肠断,结果对方却这么的不识好歹。
唉,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只因啊。
本来他也算是有个知音的,但是现在那个知音,已经化成了一捧灰,埋在了他面前的土里。
对方再也不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