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很高的赞誉。
“孩子他爹……”杜氏紧紧抓住叶大全的手,激动得都不会说话了。
叶老太也是背脊绷得直直的,难道,他们家真的能走出一个秀才吗?
韦氏心里酸酸的,虽然她也替叶轩高兴,但叶鹏刚刚才被劝退……
“夫子太谦虚了,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夫子。”叶采苹惊喜之外,对钱夫子深深的敬佩。
最好,是人品和师德的好!
一个勇于在人前承认自身不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就是……我们一时间也不知到哪给他再找夫子。”叶采苹说,“夫子不知有没有推荐的?”
“我还真有一位……”钱夫子神色有些犹豫,“那位沈夫子是……”
说着,他声音压低了点:“是京城国子监退下来的。”
叶采苹倒抽一口气,国子监!
那可是周朝第一学府!
叶老头三人也是双眼一亮,虽然他们不知道国子监是啥,但他们知道京城!
反正跟京城沾边的,都是好的!
“京、京城来的夫子!”杜氏有些结巴,“要很贵?”
“贵不贵……老夫也不知怎么说。”钱夫子犹豫着。
叶采苹说:“束脩的事见到了再说,夫子能不能引荐下。”
钱夫人一噎,尴尬一笑:“说实话,我引荐不了。我认识沈夫子,可沈夫子不认识我,哈哈哈。”
叶采苹:“……”
“那是七八年前吧!”钱夫子回忆道,“那时我带犬子到京城游学,有幸参加了一场讲学,讲学的就是那沈夫子。这才知道知道有这样一个大儒。”
“我们回家后,便把这事给忘了。”
“不想,一年前,我竟然在镇上见到了他。后来我特意找京城的老同窗打探过,说这沈夫子被朝堂上一些斗争牵连到,自此便退了下来,不知到哪隐居了。”
“我不止一次见到他,而是见了好几回。这才知他在咱们这边隐居了。”
“这位沈夫子老厉害了,状元出身,在国子监任职十余年,教出过两个探花,十余名进士。”
叶采苹听得意动不已。
杜氏和叶大全等听得心都蹦嗓子眼上了。
钱夫子端茶喝了一口:“这种大儒,放平时咱们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但眼下他就隐居在这里……老夫觉得,不如去碰碰运气。轩儿资质好,说不定他看上了呢?”
“就算看不上,试试总是不亏的。”
叶采苹直点头:“请问钱夫子,这位沈夫子住哪里?”
“就在镇上北街附近,写着沈府的,你们可以去找找。”
“好。”
“谢谢钱夫子!”杜氏激动道。
“别急着谢,我只是让你们去碰碰运气,成功的几率不大。要是不成,我便推荐轩儿去考县学。学县4月招生。”
“县学?”杜氏一怔,“是李志远念的那个学院吗?”
“县学即是官学,整个越安县就一个,应该就是那家了。”叶采苹说,“不过,县学不是2月就开课了?怎么4月才招生?”
钱夫子道:“4月县试结束,只要过了童生试都能免试入学。过不了就得考。所以统一4月招生。”
叶采苹等人听得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