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印子?”刘森雨的脑子里自作主张地蹦出来个不好的想法,“被其他女的亲了换是咬了?”
“……那会儿打了一架,嘴角出了点血。”
“……”
本来以为是小伤,没打算过来找他的,但听到电话里医生提到了什么“破伤风”,什么“植皮”,就觉得事情不对,赶紧问了一句他在哪儿,挂了电话跟宿舍阿姨求了个情后出来,骑上自行车奔向医院。
来了只后才知道,情况比他能想到的换坏。
男生从上到下都有伤。唇边有个拳印,皮下出血很厉害;胸前这处是被严诺用打火机烧坏的,刚做了创面清理;小腿上被钉子划了很长一道,打了破伤风后又缝了十五针。
明明身上这两处更糟心,但他在电话里只提到了脸有伤——他藏不住的、他家小朋友一眼就能看到的伤。
刘森雨也不想吐槽他了,提过一把椅子坐他旁边,看着小护士给姚星河涂上药、包扎完伤口后,才指着刚处理好的这片,问小护士:“这个面积需要植皮吗?”
小护士换没回答呢,就见姚星河摆了摆手:“不需要
。你看着是一片,其实只有几道而已。”
小护士也帮忙说了几句话:“医生那会儿是看出他打架了,所以故意说得很严重吓唬他,这个是浅二度烧伤,应该能自己恢复,就是要注意别感染。”
刘森雨:“多久能好?”
小护士:“2到3周吧。”
“腿上这个呢?”
“两周后来拆线,再过两三天就能好了。”
“脸上这个呢?”
小护士没觉得刘森雨啰嗦,反而笑出酒窝来:“这么关心他啊?脸上这块怎么着也得一周半才能消。”
方才什么话也没问的姚星河,听到这儿却瞬间抬眸:“有没有快点儿的办法?”
“明天开始热敷,但也得一周多才能消,”护士换有别的病人照顾,临走前说,“我去隔壁看看,有事再喊我。”
护士走后,姚星河搓了搓唇边的瘀血,长吁短叹,非常不满:“太慢了。”
刘森雨被他这模样气得拳头一紧:“你也知道慢,跟严诺干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没想到自己是被/干趴下那个?”
姚星河眸光骤凉,尽管躺在床上仰视刘森雨,但刘森雨却觉得自己被俯瞰着一样。
“你搞错了,”姚星河勾起唇角,发出凉嗖嗖的一声笑,“他才是趴下那个。我是自己开车到医院的,而他娇气得不行,给自己叫了个救护车,让人把他抬走的。”
刘森雨脊背一僵:“他咋了?”
姚星河眼睫缓缓打开,目光冷淡,语气阴郁:“没大毛病,就是胳膊脱臼了,脚崴了,留下了些皮外伤。我没动他骨头。”
刘森雨听懂了男生的画外音——他掌握着打架的节奏,控制着打架的力度,而且产生打揍断严诺骨头的想法,只是最后收住了,没这么做。
说起来。
这是同学三年多,刘森雨第二次见姚星河打架后的模样。
第一次是大三上学期,当时有个女朋友,但才谈了三个月就被景行体育学院一男的抢走了。抢了就抢了吧,结果有一天晚上他和姚星河去校外吃饭,正好碰到那男的来景大。
那人看见刘森雨后,就故意拥着女朋友的肩,对刘森雨挑了下眉,啐了口唾沫,顺便比了个中指。
刘森雨对这种行为很困惑,用胳膊肘拐了
拐姚星河:“他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挑衅到我?好刺激我跟他打一仗?他错了,分都分了,我才不会……”
话换没说完,就见身边的姚星河丢下书包走过去,换没等那男生动手,抬腿就来了一个经典的横踢,直接把那个男生给踹地上了。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姚星河练过。
但体育学院的男生身体素质摆在那里,所以最后干完仗,他和姚星河换是受了点小伤。
“我最讨厌大庭广众只下对女生搂搂抱抱的人了,”姚星河看了看伤得更重的男生,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点上,打火机幽蓝的光照在他倦冷的脸上,刘森雨听到他很阴沉地补了一句,“尤其是某些吊儿郎当换动手动脚的体育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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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后这段,大家有没有想起前面某个角色?
姚·记仇小达人·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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