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护卫才三十多,都没能扛住,只一天便去了,哑爷爷都六十多了,三人里他伤得最重。
胡风心里很不好受,对着胡成安喊了一声,“安少爷。”
胡成安秒懂,“风护卫,你去镇上请个大夫来。”
到了驿站后,胡成宇的胆子回来了,“凭什么!?胡风是我的护卫,凭什么让他”
胡成安再次捂住他的嘴,直接将他拖走,“哎哟九哥,我肚子又痛了,陪我去茅房!”
胡风让驿站的人带他去找了位大夫,大夫的说辞同昨天一样,基本就是没什么希望,让他们别再浪费银子了。
要是别人,大夫估计不会这么说,可明海几人的衣服都打着补丁,一看就很穷。
明海几人再次将大夫的劝告当成耳边风,在询问用参还能吊命后,便用早上胡风给的银子,又买了点参回来。
熬参汤,轮流守夜,同昨晚一模一样,只不过今晚明樱没有出去,也没用迷药迷晕明海三兄弟。
光护卫那边也是一样,他的两个朋友,买了参给他吊命,轮流守着他。
但到了第二天早上,明明更有希望醒来的光护卫,还是去了。
朋友含着泪取了他的配剑后,将他葬了。
两个比哑爷爷更年轻强壮、受伤更轻些的护卫,没捱过两天,全都去了。
这件事情像乌云一样,笼罩在明海几人头上,胡风暗中叹气,让胡成安盯牢胡成宇,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得罪明樱。
也不知胡成安私下跟胡成宇说了什么,虽然胡成宇对胡风跑前跑后的行为很不满,对整天跟个快死的老乞丐坐在一辆马车里更不满,对哑爷爷因为晕迷着失禁、虽然很快处理了,但马车上整天弥漫着一股怪味,更是不满到极点。
不过让胡风和胡成安万幸的是,胡成宇除了偶尔嘀咕两下,嘴上倒是一直没说什么。
这两天一直没什么变化的哑爷爷,在这天快到驿站时,病情突然恶化。
他面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全身抽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