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立刻有下人上前,将摆着的东西抬了下去。
“棠宁…”乐阳长公主刚想说话。
荣玥直接拉着棠宁的手,仿佛没看到她想说话的样子,直接扬声朝着花厅那边说道:“宴已好了,诸位入席吧。”
“棠宁,天气有些热,你去吩咐人,让他们席间多加一些冰盆,免得热着诸位娇客。”
棠宁点点头:“好。”
乐阳长公主见着荣玥姨甥竟是直接避开她,邀着花厅内众人入席,而棠宁更是转身就借口离开,而她刚才待棠宁百般示好亲近,意思都几乎快要摆在明面上来,她居然不为所动还这般推拒,她脸上顿时难看。
“公主,那荣国夫人显然不远结亲,而且这宋棠宁连皇后示好都不接,还推到陆家身上,咱们小郎君怕是……”
“怕是什么?”
乐阳长公主扭头冷视一眼,世上无难事,不过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女娘,靠着个阉人就当真以为上了天?她就不信她堂堂长公主府还拿不下她!
想起刚才陆皇后派来的人,乐阳长公主冷哼了声:“去叫人拦一下金枝,本宫要见她。”
……
荣玥和棠宁在席间招呼众人时,就听到念夏来说,乐阳长公主府的女使传话,说长公主有事先行离开了。
棠宁紧紧皱眉:“这长公主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神神叨叨的,不请自来,缠着姨母半晌,又拉着她说些有的没的,如今又说走就走,连与主人家告辞都不懂,派个人随意说一声就走,这要不是皇室中人,怕是早被人罩了麻袋。
荣玥厌恶:“还能做什么,都是闻着肉腥的蝇虫。”
瞧见好处也不问人愿不愿意,就想要朝着自个儿兜里揣。
见棠宁疑惑看她,荣玥深吸口气说道:
“乐阳长公主的驸马那边府上曾经跟谢寅议过亲,还跟谢天瑜有点儿生意上的往来,谢天瑜死了她就缠上了我,还想拿着以前议亲这事换些好处,我已经回绝她了,你也别理会她,往后见着她躲远些。”
荣玥不愿意叫棠宁知道那些龌龊,平白恶心了自己,可是棠宁瞧着她脸上厌恶神色却是猜出了一些。
想起刚才乐阳长公主拉着她一个劲儿的夸赞,还话里话外都带着她家小儿子。
棠宁既是错愕也是无语。
那个乐阳长公主,该不会是想要拿着谢寅的亲事,换她的亲事?
她脑子进水了?!
……
金枝被乐阳长公主派人拦住时,还满是惊讶,当听到乐阳长公主满是高傲地扬着下巴跟她说的那些话时,她只剩下愕然。
等回宫见到陆皇后与她说了这事之后,陆皇后有些一言难尽。
“你是说,乐阳瞧上了棠宁,还让本宫帮她?”
金枝低声道:“乐阳长公主说,她喜欢县主的性子,与她颇为投契,皇后娘娘既然疼爱她,先前又在陆家事上亏欠棠宁,倒不如替她赐门好婚事,还说……”
“说什么?”陆皇后抬眼。
金枝有些迟疑,见皇后看她,她才小声说道:“乐阳长公主还说,陆家待您不如从前,四皇子如今在朝中也处处困顿,若您能帮她如愿,她得了县主这个儿媳,到时候她定会让县主好生回报娘娘和殿下,替您拉拢萧督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