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昀烨来科诺万,是在今早跟他确认后才发起的举动,根本不存在什么开房的丑闻。
他的确是为了救阮瞳而来,可后来为什么喝醉,而现在为什么对所有质问皆不回应,无疑出自这个男人的手。
他做的很简单,只是把两年前,现在,阮瞳守的所有质疑和脏水,重新泼回去。
但仅是如此,也够让邢家深陷泥潭。
他抬手,微凉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拨了一通号码。
那端很快接起,“鹤爷,邢家的事已经……”
“一样,继续下手。”
“是。”
……
阮瞳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窗外透着淡橘的霞色,氤氤袅袅地将天际染得分外遥远。
她起身,喉间一片干涸,她抬手想去拿台面上的水杯,却发现右肩动一寸都是入骨的痛。
“唔……”
对了,她这儿被人扎了一刀来着。
忍下疼痛,她换左手去取杯子,病房的门倏然被推开。
“瞳宝,你醒了。”
阮景东的声音沙哑沉重,透着如释重负的疲倦。
阮瞳还没来得及润一润嗓子,门口乌泱泱地跑了一串人。
阮鸢和宋妤酒湿着两双眼睛扑到她的病床上,里里外外地确认她还有没有哪里疼,三叔和季礼同样眼眶湿湿,好似她死而复生般。
萧鹤临站在人后,目色温润地看着床上的女孩,面容显晴。
目光逡巡了好一圈,阮瞳这才渐渐垂下眼眸,奶奶还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