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营造气氛外,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但是,任由墨上筠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她下午去套阮砚的话时,连向来口风很松的阮砚,也一个字都没跟她透露。
于是墨上筠开始面临——“意识到有什么事会发生,但完全无法预料,只能茫然地等待结果到来”的境况。
傍晚,晚霞满天。
难得的空暇时间里,丁镜拿着水壶来到墨上筠身边,撞了下墨上筠的肩膀,成功吸引了墨上筠的注意力。
“怎么了?”
丁镜随口问了一句,仰头将剩下的水都喝了。
“不知道,”墨上筠皱了皱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感觉不大对劲。”
“你不觉得训练走上正轨了吗?”丁镜倒是从容自在。
昨晚短暂的几个小时里,丁镜睡得无比之好,现在精神奕奕。
她跟墨上筠不一样,她习惯集体环境,越是吵闹的环境,越有助于她的睡眠。
相反,四人宿舍、六人宿舍、八人宿舍什么的,对她而言简直是灾难,如果不是墨上筠在,她这几个月能睡安稳觉的次数,怕是屈指可数。
“以前不算正轨?”墨上筠狐疑地看着她。
“勉强算吧,”丁镜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绑水壶的绳子,在手里晃来晃去的,她道,“还算不错的训练,在一些寻常训练里增添了趣味性,还挺好玩的。”
“……”
墨上筠无言地将帽檐往下拉了拉。
论前面小半辈子,她或许跟丁镜的经历很相似,但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她跟丁镜确实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前期的训练,才是墨上筠最拿手的,对她而言轻松简单,没有任何挑战性。
这两个多月的训练,成功让她的体能完全恢复。
就某些基础项目的成绩,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当然,她喜欢训练在轻松状态下进行的。
但是,丁镜似乎更喜欢眼下这时刻充斥着紧张、压抑气氛的训练。
“不过我还挺佩服阎天邢的,考虑得够长远,就像——”丁镜道,“学员刚来,他就把人的整个军旅生涯都规划好了。”
听到丁镜对阎天邢如此高的评价,墨上筠震惊地眨了眨眼,“这么厉害?”
“打个比方。”丁镜想了想,“可能,稍微夸张了点儿。”
“……”哦。
墨上筠反应非常冷淡。
过了会儿,又听得丁镜道:“但其实也差不多,一般人,他应该都能及时分辨出来,谁适合这里,谁该离开,就少数几个个例能让他头疼会儿。你看他对整个考核都是有规划的,他要的不是一批军事素质顶天的兵,而是要一批真正能上战场的兵,所以他把这一要求融入到很多训练里,一般还真发现不了。这一点大概就是GS9跟很多特种部队最大的差距吧。”
墨上筠眯起眼,“这么了解他?”
“你看不出来吗?”丁镜莫名地看她,顿了顿,她指了指步以容那群教官的方向,“他们那群人心甘情愿称‘爷’的,能没点过人本事?话说回来,你跟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
墨上筠叹息。
关系太好了,忽略了他的高度。
轻易接触到的,总是会让人有所忽略。
“怎么,你好像不太适应?”
丁镜调笑地看着墨上筠,唇畔带着玩味的笑容。
墨上筠耸肩,“正在努力。”
不适应才是正常的。
毕竟,她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氛围。
丁镜笑眼看她,问:“还记得我说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唔。”
墨上筠仔细想了想。
好像,想起来了。
丁镜会帮她克服她过于操心的问题?
一直没见丁镜有什么帮助她的举动,成天就见丁镜给自己捣乱了,墨上筠才将这事儿给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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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某些质疑的统一回复:已经删减很多训练情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