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怕被墨上筠虐,但是怕墨上筠不管他们。
也不知怎么的,一到墨上筠跟前,他们就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完全无药可救了。
他们自觉开始训练。
墨上筠坐在树下,开着手电筒,继续看资料。
还差十来个人,时间有点紧,索性专心看完再说。
许是心不在焉,精神难以集中,原本很快就能看到的资料,一直等到燕归换班休息,她才看了两三页。
“墨墨!”
燕归没花时间休息,而是第一时间朝墨上筠奔来。
墨上筠将文件夹合上。
见到墨上筠的动作,燕归压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颇为好奇地问:“在看什么呢?”
这几天,一直看墨上筠在看这个文件夹。
问过墨上筠几次,墨上筠都没有回答。
当然,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墨上筠抬起眼睑,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视线,顺带关了手电筒。
燕归也不介意,直接在她身旁坐下。
“哎,”燕归闲不下来,一会儿都没歇息,直接道,“墨墨,有什么需要打听的没有?”
墨上筠无语地看他。
跟燕归如此长时间待在一起的机会,可谓是——从来没有过。
一直以来,墨上筠都只有少数住军区的日子,才能见到燕归。
不过,也没空整天陪着他。
现在甭说整天了,还是多日。燕归话唠的本领发挥到极致,以前专挑有趣的消息来说,现在接触到的消息太多了,完全由墨上筠来挑选,活脱脱一免费的情报贩子。
沉思了下,墨上筠道:“倪婼。”
“倪婼啊,昨天不是那啥吗,晚上被段子慕叫过去,谈了几分钟,今天表现不错,你交卷之后她也没有闹事。”燕归特殷勤地说道。
微微点头,墨上筠继续道:“段子慕。”
“你是问段子慕副营长的事吧,”燕归道,“我中午特地找9组组长问过了,人不敢说,没套到什么。”
“安辰。”
张了张口,燕归下意识想说,但转念一想,又道:“嘿嘿,你打听他做什么?”
墨上筠凉飕飕盯了他一眼。
“行行行,我说我说,”燕归连忙说道,不敢拖延,“安辰的话,表现如常吧,他跟你接触的少了,我就关注的少了。前两天好像有个女兵跟他表白,不过,被他拒绝了。”
眼睑掀了掀,墨上筠又道:“阎天邢。”
“……”燕归呆了一下,眼睛眨了眨,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问我?”
“不然?”墨上筠挑眉。
“那,”迟疑片刻,燕归为难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随口问问。”墨上筠淡淡道。
想了半响,燕归摸了摸下巴,最后一拍手,“说起来,我还真知道一事儿。”
“说。”
墨上筠懒懒道,也不是很在意。
“他跟霜哥是校友!”燕归斩钉截铁道。
墨上筠:“……”
真是个毫无价值的情报。
一说完,看到墨上筠面无表情的脸,燕归挠了挠头,笑嘻嘻地问:“霜哥应该跟你说过吧?”
“嗯。”墨上筠淡淡应声。
燕归有些挫败。
阎天邢那边,他根本就说不上话,加之知道他哥在阎天邢手下,他就诡异地有些怕阎天邢。跟澎于秋和牧程两个,他倒是聊过几句,但这两人嘴巴严实得很,也什么都不跟他透露。
他在学员里忙得不亦乐乎,也就没花心思去打听三位教官的事了。
墨上筠往后一倒,倚靠在树干上,双手枕在脑后,她偏头看着阎天邢,问:“还记得陈叔吗?”
陈叔?
燕归想了想,点头:“那个很厉害的,教过你和霜哥野外生存的……兵王?”
“嗯。”
“我记得他早就退役了吧,哥说他在开面馆,”燕归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有人想给他安排一条好点的路。”
墨上筠抬起头,透过飘动的树叶,看向无尽的夜空,月悬高空,星辰满天,一派宁静安谧之景。
燕归愣了愣,好在还算聪明,很快接过话,“他想走吗?”
“他……”墨上筠稍作停顿,轻声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