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九歌哥哥和天行哥哥还等着我救,这时候我怎么能休息。”
“你现在着急得根本静不下心来,还是我来吧,我比你冷静。”
长柠知道关心则乱,越乱越做不好事,可能不乱吗,若是天行哥哥和九歌哥哥也出事了……他不想往坏处想。
“去躺一会儿,有我在,我不比你差。你休息好了,就有精神了,好不好?”
长柠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你看仔细了,刚才我标的那些个点,你再好好研究一下。”
苏文的能力,他很认可,这么久以来两人都合作的很愉快。
“放心吧。我要是不行,就换你。但你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嗯!”
他去了休息室,找了个沙发直接躺倒,闭上眼,脑子里还是水晶球的事,根本没法睡。
过了一会儿,张凡找来了,带着热乎乎的饭食。
“怎么就你在?”她只看到苏文,却不见长柠。
“在休息室休息,他烦躁得厉害,我让他去冷静了,这里暂时有我接手。”
“有头绪吗?”张凡将饭食拿了出来摆好。
她摇头,“根本分析不出来是什么做的,比起我们的屏障厉害了许多。”
“该死的白乌鸦!”张凡捏了捏手里筷子,险些捏断,好在忍住了,对着她道:“你也别一直盯着看,先吃饭吧,你们两个早上吃过东西后,就没再喝过水,吃过一粒米,这么熬下去,身体也会受不住的。”
苏文点点头,接过筷子,随意扒了几口饭,问道:“小娆呢?”
“还昏着。昏了也好,要醒着,肯定已经冲过去了。可是人要是救不出来,她早晚还是会冲过去杀人。我就怕她伤心过度,疯了。那就……”张凡心里不好受。
听闻,苏文也吃不下饭了,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白乌鸦太狡诈了!”张凡恨得牙痒,偏帮不上忙,心里很憋屈。
两人的对话不巧都让门外过来看情况小凯听见了,小家伙瞅了瞅休息室里翻来覆去的长柠,又看了一眼外头气氛沉重的夜家人,摇头叹了口气,走了几步,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还有小脚,更是沉沉一叹。
早知道这样,就不用这个身板出现了,现在连个忙都帮不上。
要不回去一趟?
他立马否决了这个提议,回去了就出不来了,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又想办法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回去了肯定挨揍,不仅挨揍说不定直接被关起来。
他盘腿坐到草地上,开始苦思怎么帮忙。
他可不能让丈母娘疯了,媳妇还没生出来呢,疯了就没有了。
他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新月,月牙弯弯,小巧可爱,突然眼圈红了。
糟糕,有点想亲妈了!
还是回去吧……瞒着家里的老头子,悄悄和老妈说。
对!
就这么办!
他立马起身,往城堡外跑。
刚到门口就撞到了沐辰和望月,两人正要出发去尉迟府,他刚忙避到角落去,不让他们发现,瞅了一眼那高大的机器人士兵。
其实吧……也就那个水晶球难搞对吧?
有多难搞?
有他们家葡萄难搞吗?
他眯了眯眼,改变了方案,滋溜一下,窜到了蛇将下头,寻了个凹槽躲了起来。
沐宸完全没发现,驾驶着蛇将升空,眨眼消失了踪迹。
尉迟府。
尉迟明辰找不到金悦桐,整张脸都黑了,从没想过自己的妻子会背叛他。
她若不想走,庄严博又怎么能逼她离开。
“你别急,人肯定还在家里。不过是躲起来了。”
阿伦十分淡定地坐在他对过,身后是若邪和魔牙,两人在大厅里,里外都是自己的人,而外头鲜血涂满了整个地面,宾客几乎全灭,只剩下几个丈夫还有用的夫人留着,但已是吓得屁股尿流,神魂不见,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尉迟明辰知道他是故意的,杀鸡儆猴,他是在提醒自己,他若是再冥顽不灵,下场就会和死去的那些人一样。
这一切白乌鸦都是做的,却可以说成是夜之区做的,这样一来,世府那些不愿开战的,也必须开战了。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不许伤害她!”
“啧啧啧……”阿伦觉得很不可思议,“她都自愿跟人跑了,便是不要你了,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还想护着?”
“你不用管,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看不出来啊,你对她是动了真感情了。可惜人家不领情。我可是为了你好。”
“你早知道这个消息,为何不告诉我!”他质问道,“你以为自己安得又是什么好心。”
这件事他本可以直接告诉他,根本无需隐瞒,知道后,他自会处理,偏他要用这么狠毒的手段。
“顺我着昌,逆我者亡,我是帮你铲除异己,你还怪我没安好心,尉迟明辰,你要明白,你能坐上现在这个总统的位置,是多亏了谁……”他语气明明很平淡,可眼里的阴冷却像刀子一样刺在尉迟明辰的身上。
“您用不着提这个。我虽卑鄙无耻,可也没你那么心狠手辣。”
“哼,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你不过是想要夜妖娆,以你的能耐,杀过去不就行了,何必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就是喜欢折磨她……”阿伦的眼中有一丝兴奋的红光,“她越痛苦,我越高兴。”
“你简直是个变态!”
他挑挑眉,“我就乐意做这样的变态!”他就是要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他捂住胸口,里头似有什么东西在激烈挣扎,皮肤蠕动,却在他的手掌下什么也看不到。
别挣扎了,你已经被我吃掉了,赶紧被我消化吧,蠢货!
眼罩下那只空洞的眼睛,红光刺眼,像是有一团血要流出来。
月光被厚云渐渐遮蔽,却有人出现在花圃的一角,清风咧咧,那人望着主楼,低头思索。
“晞辰,你怎么在外头呆着?”
尉迟晞辰看向自己的母亲,笑了笑,“没什么,觉得里头闷,出来走走!”
“进来吧,外头乱。”
“好!”
他扶着母亲走进别院,尉迟清河这位的次子,有时候顽劣,有时候冷漠,更有时候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不管是哪个他,在尉迟府都是个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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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奸有,帮手其实也有啊。
只不过大家都暗戳戳的……为毛要暗戳戳的,用来转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