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内,宴席开始了。
吴卓莲一登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皆为她的美貌呆了三秒,这让金元鼎倍有面子,笑呵呵的起身去迎接她,再亲手扶着她入主桌坐下。
林钰的父亲,林千德算是联盟武将里的第二把交椅,第一把交易自然是金元鼎自己了,不然怎么能叫他元帅。
林千德带头举杯,恭祝金元鼎寿辰,一时间殿堂里皆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如意!’的贺词,传到外头,回声阵阵,来来回回了三遍才消弭。
金元鼎甚是高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自编自说了一个黄段子。
好不好笑,听没听懂那都没关系,跟着拍手就是了。
林钰这个林家幺子,没官位在身,照理是坐不了贵宾桌的,不像他的大哥林钊和林钛,都是军功赫赫的人物,但他是内定的‘驸马’,驸马嘛,古来都是不参政的,但只要尚了公主就算皇亲国戚了,所以即便他还没和金凤鸣结婚,但是个人都知道金元鼎很中意这个女婿,让他贵宾桌也在情理之中。
林钰生的很俊俏,面如冠玉,就像小说里的美公子那般,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比一般刚出生的孩子都白,嘴唇嫣红,像涂了胭脂似的,让林夫人喜欢的紧,若不是确认是个男娃娃,她还以为自己生了个女儿呢。
林千德是很想要个女儿的,可惜啊,林夫人生了林钰之后,再也生不出了,两夫妻便将这个漂亮的幺子当成了女儿,往死里宠,什么建功立业的事都不让他干,也就宠出了林钰较为阴柔的性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娘,只是长得比较女性化一点,性取向没问题。林家已有两个争气的长子和次子了,他这个幺子只管吃吃喝喝玩玩,光宗耀祖的事就都由哥哥们代劳了。
他要是像两个哥哥那样舞刀弄枪,他亲妈非哭死不可。
林夫人此刻就坐他在身边,瞧见了金凤鸣后,用手肘撞了撞儿子,示意他待会儿记得开口求婚。
林钰自然知道亲妈的意思,偷偷看了一眼金凤鸣。
景凤鸣立刻瞪了一眼过来。
他怕死了,怕自己的爱马会变成马肉火锅,于是吞了口唾沫,猛喝酒。
能坐16个人的大圆桌上,除了林家一家外,还有丞相张夙一家,张夙虽是文官,但是面相很凶恶,一点没有书卷气,简直是李逵的长相,但他娶了个十分貌美的妻子,也亏了娶了这么个漂亮的老婆,不然他那一子一女就都随了他的面相了。
张夫人单看是美,可与吴卓莲一比就成蒲柳之姿了。她要是比吴卓莲还漂亮……呵呵,那就绝成为不了张夫人。
庄严博这个现任驸马,肯定是坐主桌的,帮着岳父招呼客人,金凤仪和他站在一起是郎才女貌般的登对,敬酒敬到一半时,容梓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金凤仪见丈夫在敬酒,抽不出空,便招手让容梓浩过来。
容梓浩到了她跟前,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一个人劲儿地瞧不远处在与官员们斗酒的庄严博。
金凤仪心里有数了,拉着他去了边边角,开口道:“到底怎么了?”
“呃……大小姐,这事我怕说了您生气。”
“你要不说我才生气。是不是梧桐苑出事情了。”
容梓浩很吃惊,“大小姐,您怎么知道?”
梧桐苑并在金府里头,而是在外头,里头住着庄严博养的外室,总计有五个。
金凤仪心想一定是这几个外室闹事了,不然容梓浩也不会有胆子这时候来找丈夫。
庄严博养情人的事,金凤仪早知道了,眯了眯眼道:“是谁带的头?”
“最小的那个……”
“又是她!”
金凤仪恨得咬牙切齿,立刻做了决定,“你去和她说,再闹,赶她出门,且一个子儿都不会给。”
“这样好吗?姑爷那里……”
“不用问他,这事由我做主了,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
“不不不……您怎么会没有资格呢。”
“既然如此,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这些女人就不该姑息,以前是她傻,总想着别惹他生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将这些女人养得无法无天了。
“我怕姑爷怪罪我……”
“是我让你去做的,他要怪罪你,自有我保你。去吧!”
“可出府的通行证我没有……”他是庄严博的小厮,出府出联盟都需要通行证,没有就不能出去。
“你去找翠玉,她有,就说我说的,她会给你的。”
“嗳,那我现在就去。”
容梓浩迅速退出了文华殿,拿到通行证后,直奔离金府十来公里路的梧桐苑。
梧桐苑。
容梓浩急吼吼地进了院子,对着里头的掐架的女人们吼道:“吵什么吵,再吵赶你们出去!”
一边吼他一边进了中庭的院子,等下人关了门,他走到墙角里,摸了一块石头,摁进去后,旁边的大书架移出了一条通道,他快步走了下去。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两个人,抄起花瓶和物什往地上砸。
“哎呀,浩哥,她打我啊。”
“操,这女人够狠的,还摔花瓶,看来真是无法无天了。”
两个人唱作俱佳……若是有人路过也不会想到,这个养情妇的院落里竟有个秘密地下室,且地下室中皆是武装人员。
地下室的通道有两条,一条宽阔,一条狭小,宽阔的那条路口已有人在那等着了。
“风茹……”容梓浩唤道。
风茹一身黑衣打扮,脸上戴着兔子面具,听到他的声音后取下了面具,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清秀。
“来得真快!”
“不快不行啊。主公怕晚了,影响我们的计划。你哥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都安排好了,只等主公的信号就可以起兵了。”
“金凤鸣家的那三个呢?”
“哥哥盯着,放心!”
两人边说边往宽大的那条通道走,尽头是一扇铁门。
容梓浩推门而入,里头有百来号人的,脸上都抹了绿色的油彩,模糊了长相。
他找了张椅子站了上去,所有人立刻肃穆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