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妇人脸色苍白尖叫两声,仿佛接不上来气的感觉,手紧紧捂着胸口,过了两秒,眼泪簌簌而落,哭着喊,“萍儿……我的萍儿……”
老赵身子踉跄两下,后背重重靠在门板上,双眼瞬间浑浊起来。
房间被悲伤的气愤笼罩,沈庭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安静坐着喝茶。
好一会儿,哭泣和哽咽声才慢慢平静下来。
老赵气女儿一声不哼带着孙女离家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信,所以见着沈庭西后才会气得掉头回屋,现在知道女儿已经去世,什么脾气都没了,坐到妻子身旁,问沈庭西,“宁宁在哪儿现在过得好吗”
“宁宁在樊城,在一家建筑公司上班。”沈庭西实在不忍心告诉还在失去女儿悲伤中的二老,沐宁静其实情况并不太好。
“上班好。”在老赵的思想里,上班就意味着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能赚钱了,是好事。
“樊城,很远啊。”妇人喃喃着,眼泪止不住的还在流,声音哭得有些哑,突然又看向沈庭西,“宁宁为什么不回来”
“如果你们想见她,下次我带她过来。”沈庭西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宁宁的身世,替她找到亲生父亲。”
老赵听见这个浑浊的眼里浮上怒气,“我也想知道那个王八蛋是谁提了裤子就不管了,让萍儿受尽委屈和白眼。”
妇人哭着说:“萍儿那个傻孩子宁愿遭人白眼也要将孩子生下来,对于孩子的父亲却是闭口不提。”
沈庭西有些意外,没想到赵香萍的父母竟然根本不知道宁宁的父亲是谁想了想问,“那你们知道沐亦清这个人吗”
老赵摇头。
“我怎么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妇人想了几秒,突然抓住老赵的手臂,“有一年暑假萍儿不是带了一个同学回家吗那个同学好像是叫沐亦清。”
老赵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印象。
妇人,“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我想起来了就是叫沐亦清,说是班里的班长,家在镇上,和几个同学一起下乡来玩,那年正好赶上家里收稻谷,那个男孩还留下来帮了半天忙,我记得后来他也来过家里几回,每次来还都带了水果,不过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了。”
老赵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仿佛突然顿悟了般,点头,“是有这么个人。”
妇人突然想起在外面沈庭西说宁宁的名字时说的沐宁静,明明宁宁全名叫赵宁,怎么又变成沐宁静了难道萍儿将宁宁带走后给孩子改了名字
沐亦清,沐宁静。
妇人神色紧张的看向沈庭西,“你的意思是沐亦清是宁宁的父亲”
沈庭西点头,“可能性很大。”
“是他,肯定是他。”妇人有些激动的站起来,“萍儿从没带过同学回家,除了这个沐亦清,而且我有一回收拾萍儿房间的时候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沐亦清的两寸小照片,我问萍儿,萍儿当时支吾着说是学校照的证件照,班长给她辅导功课落她这里了,她回头要还给人家,萍儿向来乖巧懂事,我没往别处想,现在想来,那时候只怕两人就处上了。”
“这事你怎么没和我提过”老赵腾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就要往门口走,“我去打死那个混账东西。”
妇人起身拉住老赵,“他在哪儿你都不知道,怎么打”
“……”老赵也是气糊涂了,一下被老伴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