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我为何要害你?”
白夫人一甩衣袖,看着顾砚山的神情多了几分阴狠。
顾砚山哦了一声,“夫人不知?”
白夫人咬牙,“不知。”
“娘。”顾廷玮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早与你说过,我不要……”
“你给我住口!”白夫人一记冷眼看过去,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这么晚,你不好好在你的院子里,跑来这里做什么?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顾廷玮涩然一笑,目光中藏着深不见底的失望,“娘又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若不走这一趟,恐怕还要被自己的母亲瞒的死死的!大哥小时候替我挡过多少棍棒挨打,娘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
顾廷玮自嘲一笑,拍拍自己的胸口,“娘不记得我记得!我六岁那年,被东昌伯十三岁的纨绔儿子追着打,那一棍子是冲着我后脑勺打下去的,要不是大哥替我挡了一下,我……你儿子早就没命了!大哥肋骨被打断了两根!躺在床上整整三个月才下床……”
“住口!他为你挡了一棍,害你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落下天一凉双膝就疼痛的毛病,你还念着他……”
“没有他挡那一棍,你儿子早死了,早死了!”顾廷玮眼睛蓦然发红,攥着的手掐着掌心的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母亲。
这个不辨是非的妇人真的是他从就小敬重的母亲吗?
白夫人似看出了顾廷玮眼底对她的失望,心口一紧,上前想解释,顾廷玮伸出手挡了挡,转头问老大夫,声音带上几分冷厉,“胡老大夫,这两个女子有何异状,你如实说来。”
“这……”胡老大夫为难的看了白夫人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