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幼敏看了眼苏木槿,项秋黎松开她,退回苏木槿身边,“长安县主于我家有两次救命之恩,我父亲的冤屈得以洗刷清白,长安县主与顾世子功不可没,他们二人都是我项家的恩人。我如今已自卖自身跟在长安县主身边……”
“秋黎姐姐……”苏木槿动了动唇,被项秋黎拦住,“阿幼敏,你知道的,我一向清高孤傲,若非我家姑娘是个值得信任的可靠之人,我不会托付身家性命。”
阿幼敏有些震惊的看着她,“黎姐儿,你……”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罢了,左右我知道的这些事,你们费一些功夫也是能查到的。”
见她愿意松口,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越老者引着众人坐下说话,上了茶水,撵了客栈的伙计去后院,自己留下来伺候。
阿幼敏这才开口,“南疆现在在阿兰雅圣女的统领之下,我是圣女的女儿曲云小姐身边的婢女。圣女下,最有实权的是左长老,其次是右长老,左长老一直蠢蠢欲动,有取缔圣女的野心,最近,我听到一些许风言风语,说左长老抓了一批夏启的士兵,关在牢房,里面有没有长安县主的大哥不得而知……有人说,左长老与此次来与南疆作战的夏启大将军达成了什么协议,要背后做出对南疆不利的行为,我与小姐等人最近正在查证此事……”
“夏启的大将军名叫曹绥,传回京都的消息是他被南疆生擒,下落不明。”项秋黎道。
阿幼敏摇头,“牢房里并没有叫曹绥的人,我们找了在夏启的卧底,让他指认曹绥,并没有此人。”
听阿幼敏这么直接的说起在夏启的卧底,苏木槿与顾砚山不由对视一眼。
阿幼敏看着二人抚了抚眉头,在眉梢处手指微微上挑,笑道,“我们南疆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安插卧底不过是为了早一些得知战报,好减轻百姓伤亡。”
顾砚山抱拳,“惭愧。”
阿幼敏见好就收,接着道,“我家小姐虽是下一任圣女,也得右长老支持,却远不及左长老的势力庞大,尤其是圣女对左长老颇为器重……”
说到此处,她眉头紧锁,手握成拳,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盏一盏一盏的都跳了起来,茶盖落下发出清脆的噼啪噼啪声。
客栈内一片寂静。
“……也不知道左长老是怎么迷惑了圣女,让圣女对小姐也生了偏颇,还一门心思的想要拆散小姐与子徵少爷的姻缘……”
“阿幼敏姑娘,你们南疆有多少人知晓左长老的狼子野心?”苏木槿敛神道。
阿幼敏垂眸略思忖片刻,开口道,“三分之一。”
“此次战乱多半是左长老挑起的?”
阿幼敏嗯了一声,“毋庸置疑。”
“那么,他的目的……是圣女之位。”苏木槿猜测。
阿幼敏看了苏木槿一眼,点头,“他想取缔圣女,成为南疆的统领者。”
“抓进来的那些人,你们审问过吗?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有没有什么线索?”若真是夏启的士兵,说不定是定国侯与曹家定下的惑敌之策。
不,准确来说,是迷惑盛文帝与那些不出京都的京官的障眼法。
阿幼敏点头,“审问过,说是夏启的先锋军,奉命探查敌情的……”
“什么?”苏木槿霍然起身,看着阿幼敏。
阿幼敏疑惑的看过去,“长安县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