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瞪了定国侯世子一眼,嫌弃道,“你二弟把主意都出了,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是棒槌吗!”
“爹,我……”定国侯世子的连一下涨的通红。
定国侯摆摆手,“行了,知道你榆木疙瘩不开窍,所以爹才把世子之位传给你而不是老二跟老三。”
提到齐家老三,定国侯忍不住轻叹一声,抬眸看齐赟,“老二,这件事你来办,先前那些账册的事可以拿出来用一下……”
“爹,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周家能找到人说咱们齐家的人私通南疆,咱们也可以找到人说周家的人私通西楚!”齐赟一字一句道。
定国侯世子瞪大了眼看齐赟。
定国侯的脸色陡然一僵,面色尴尬的无以复加,在大儿子看笑话一样的眼中,轻咳一声,“老二,这个主意好是好,但你有几分把握能做成?那个士兵可是……”
“那个跑回来报信的士兵……”齐赟看着定国侯父子二人,淡淡道,“已经死了。说完话没多久,就死了,说是力竭而亡……”
定国侯与定国侯世子对视一眼,定国侯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马拉了个巴子的,敢糊弄老子!谁?谁干的?!”
“确实是力竭而死。”齐赟轻叹一声,“我亲自去确认过,背后的人手段很是高明,除了周相爷,放眼整个朝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闻言,定国侯父子两人都皱了皱眉。
“爹,咱们想办成这件事,怕不容易。”齐赟道。
定国侯瞪眼,“我负责去查抄曹家,弃卒保帅,你们兄弟两个去做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咱们齐家得不到的后座,周家也休想!”
齐赟为难的叹了一口气,点头,“儿子知道了。”
定国侯世子也纠结着应声,“是,爹。”
……
父子三人兵分两路,定国侯直奔曹家。
曹家背靠定国侯府,这些年很是助长了气焰,家中不成器的子弟仗着家世,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几乎不用定国侯怎么费劲儿,就把曹家捅了个稀巴烂。
自然而然的,在书房书页的夹层中,发现了几封曹绥与南疆私通的书信,上面还有曹大将军的私章,只字未提定国侯府,简直是再不能确定的证据了。
有了这些书信,定国侯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复命。
盛文帝不置可否。
定国侯一势的人趁机喊冤。
周家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两家在朝堂吵的不可开交,盛文帝大怒,再一次甩了袖子走人。
定国侯挑衅的看着周丞相。
周丞相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果然,不到下午,便传来周丞相的儿子周秉瑜,先前不但逼死官员,还曾在西楚边境为官时,与西楚皇室之人私下来往过密……
周丞相几乎瞪红了一双血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定国侯。
“你、你竟然……”
定国侯一脸惊讶,“周丞相如此铁骨铮铮,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让人……那啥的儿子?!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齐宣!你不要太过分!你们齐家与南疆私通不是我们周家捅出来的,你为何要这般害我的瑜儿!”周丞相低声怒吼。
定国侯看着愤怒至极的周丞相,笑了笑,“老相爷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是要害你的瑜儿?我这是要害你们整个周家!”
最后一句话,他是无声张着口说的,他也相信一路青云直上的周丞相一定能看得懂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