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一石三鸟(1 / 2)

盛文帝大怒,立刻着闲王与祁王进宫自辩。

事发突然,两人直到进入宫中才从安插在玉清宫的太监口中得知一二,当下大惊。

闲王眸底泛着冷色,脸色铁青。

该死!

他就知道,这人突然丢失定是有小人在背后作祟!

不然,为什么恰恰在他让暗卫翻了底朝天的庄子上发现?!

身上又恰好带着齐家军的标志!

说不定这人就是老二的人,故意糊弄到他跟前,让他动手……

老二这是想让自己给他背黑锅呢!

老二,祁王,齐家!

好,果然好!

怪不得他们最近这么老实,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闲王一脸阴鸷,放慢脚步思考对策,一边嘱咐来报信的太监立刻想办法把消息送去自己母妃宫中,传到宫外去,让外祖父想好对策,以免被波及。

祁王一把揪住通风报信的太监,眼睛瞪的铜铃大,“你说什么?”

“殿下,皇上从闲王城郊一出庄子上的密道中找到一个苗疆人,认定那人是给他下蛊毒的真凶,这会儿已经传了闲王进殿自辩……”太监吓出一身的冷汗,忙重复道。

“爷没问你这个,爷是问你从那苗疆人身上搜出了齐家军的标志是怎么回事?!”

太监忙不迭摇头,“奴才不知啊,皇上一见到人就大发雷霆,勒令宣殿下与闲王进宫自辩,奴才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茶水间打听到这点话。”

“没用的东西!”

祁王一把松开手,太监被搡的往后趔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滚!”

太监忙应了从地上爬起来,倒退着就要离去,又被祁王叫住,“回来!”

“殿下……”太监叫苦不迭,转过身恭敬道。

祁王紧皱眉头,一脸烦躁,“你去找本王母妃说一声,让她想想法子……去吧。”

太监应了声是,转身抹了把额头的汗,脚步飞快的离开了原地,偷摸着往齐贤妃的萃玉宫去报信。

……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进了玉清宫正殿。

盛文帝歪靠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闲王心下一沉,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带着与素日一样的温和笑容,姿态恭敬谦逊的撩衣下跪,“儿臣给父皇请安。”

祁王一见盛文帝的脸色,唬了一跳,心中惊疑不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

盛文帝没有开口,冷冷的看着二人。

两人谁也不敢起身,硬挺挺的跪着。

半响,盛文帝突然发笑,“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闲王与祁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视线里看出了对方已经知道了,却一起出声道,“回父皇,不知道。”

“哦?”盛文帝不阴不阳的哦了一声,转头问袁青,“他们说不知道,你信吗?”

袁青笑而不答。

盛文帝脸色陡转,神情冷厉的抓起一块木牌砸了下去,正落到两人中间。

两人一见木牌,神色同时一紧,闲王看向祁王,祁王瞪着闲王。

“祁王,这木牌是你们齐家军的吧?”

祁王忙垂下头,“回父皇,确是我齐家军的腰牌。”

“是就好。”盛文帝似乎对祁王的回答很满意,身子以放松的姿态重新靠回龙椅背上,“那你说说,齐家军的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闲王的庄子上?”

“这……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这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四皇弟的庄子上。”祁王眉头拧的紧紧的,斟酌着又道,“还请父皇明示,这腰牌是在何人身上发现的?儿臣请求与他当面对质。”

盛文帝看着他,目光冷飕飕的,好一会儿,视线移到安静的跪在一旁,神色依旧温和的闲王身上,眸底掩饰不住的厌恶,“老四,你来告诉你二皇兄,朕为什么在你的庄子上的密道里发现了一个善于养蛊施蛊的苗疆人?他身上不但带着齐家军的腰牌,养的蛊又恰是朕所中的牵丝蛊!”

盛文帝的声音不高不低,甚至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和。

听在闲王耳中却犹如丧钟!

该死的!

父皇果然还是起疑心了!

“父皇,儿臣冤枉!”闲王话一出口,又懊悔的抓肝挠肺,他犯忌讳了,父皇这会儿最听不得人喊冤枉,说什么都不如老实交代问题。

果然,听他喊出冤枉二字,盛文帝的脸色一寒,呵呵冷笑两声,“闲王喊冤……你冤枉什么?”

“父皇明察,不知父皇口中的庄子是哪一处?”

盛文帝睨了他一眼,示意袁青上前说个明白。

听完袁青的描述,闲王的信又沉了沉,却让自己很快冷静下来,态度恭谦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许久不用的庄子为何突然多出一条密道,更不知密道中的苗疆人是怎么回事,更不知苗疆人身上会带着齐家军的腰牌!还请父皇明察!”

“哦?你们都不知啊?”盛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闲王与祁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竟默契的同时道,“父皇,此事定有人栽赃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袁青。”

“奴才在。”袁青忙上前听话。

盛文帝斜了他一眼,“朕有几个儿子?”

袁青一愣,盛文帝冷声道,“说。”

“回圣上,圣上一共生养六个儿子,五皇子与六皇子是双胞胎,均夭折;三皇子天生残足;如今健康长大在宫外开设府邸的只有大皇子靖王,二皇子祁王,四皇子闲王。”

“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又有几个?”

袁青眼观鼻鼻观心,回道,“有三位,大皇子靖王,二皇子祁王,四皇子闲王。”

“哦,你不说朕都差点忘了,老大也有继承权。”盛文帝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你们说被人栽赃陷害,可是指那个懦弱无能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楚元翎?”

闲王与祁王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靖王虽担着皇子之名也开府当了王爷,可家无横财,外无有权势的宗亲,朝堂更无一个亲信党羽,想动手陷害他们,就凭靖王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