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秀才老爷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考个屁的举人啊……”
李成弼脸色铁青,被众人看猴子一样围观着,内心的羞耻和骄傲在这一刻被人狠狠的践踏在脚底下,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他这会儿以为的狼狈和难堪在看到掌柜的请下来的东家时,更是上升到了一个难以衡量的高度。
“东家,就是这位客人,非要带东西出去,怎么说都说不通,您看?”掌柜的站在一旁,话说一半等苏木槿的示下,一双眸子却骨碌碌转了几个来回。
苏木槿似笑非笑的扫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立刻老老实实的站好,面色慈和,态度不卑不亢。
李成弼震惊的抬手指着苏木槿,“你、你……你是这家饭馆的东家?怎么可能?”
藏在腋下的鸡腿没夹住,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
沸腾的大堂突然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呸!真不要脸,刚还说自己没带!人家伙计都看到了,还死不承认,亏还是个秀才老爷呢……”
“真丢人!”
李成弼的脸青白交错,满眼都是我不相信,这不可能的神情。
沈婉姝嗤笑一声,围着李成弼转了一圈,啐了一声,“秀才老爷?我呸!别人还能拿不识字当借口,你会不知道门口那张大红纸上写的是什么?做人做到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丢、人!”
“江叔,将这位客人身上夹带的东西全部搜出来,把人请出店铺,以后,凡是咱们十文饭馆,一律……不许他再进来!”
“哎,得嘞!小的们,还不赶紧的,把东西抖落出来,将人丢出去,以后见到此人一律驱逐,听到没?”掌柜的乐呵呵的扬声道。
几个伙计笑嘻嘻的一拥而上,拖着呆滞的李成弼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一边摸还一边兴奋的跟身边的伙计嘀咕,“乖乖,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摸秀才,娘的,这细皮嫩肉的跟咱们泥巴地里长大的就是不一样,摸着滑溜的很……”
一旁听到的客人混不吝的大笑着掺合,“是不是跟你衣香楼的姑娘一样……”
伙计嘿嘿笑,却聪明的不作答。
李成弼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臊的,脸色涨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把推开搜他身的几个伙计,“够了!不就是几口吃的吗?老爷我不稀罕!”
说罢,恶狠狠的咬着牙瞪着苏木槿,一边将身上的东西都摸了出来。
众人伸头一看,好家伙,一整只烧鹅,两只鸡腿,半斤卤肉,腰上居然还缠了一圈馒头。
“卧槽,居然还能这样藏东西,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惯犯!”
“堂堂秀才老爷穷的偷东西吃,啧啧……”
知道争辩无用,李成弼干脆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副要吃了苏木槿的模样站在原地。
苏木槿看着李成弼,突然发现,李成弼也不过如此。
前世的自己到底有多蠢笨,才能被这样一个喜怒都能通过脸色看的一清二楚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
苏海棠说的那句话还真是精准。
她前世不但眼瞎,心也是瞎的!
瞎到睁着眼睛都没看到李成弼是如此一个斯文败类。
“走吧。”
她缓缓收回视线,抱着棉姐儿往店外走去。
曹夫人说好过去雅客来帮她暖场,是时候过去了,总不好让县太爷的夫人等她。
安泠月不发一语的斜了李成弼一眼,心里对苏木槿当机立断的退亲点赞了一番,跟上苏木槿的脚步朝外走去。
沈婉姝看着因为苏木槿没搭理他瞬间铁青一片满目阴鸷的李成弼,抽出腰间的长鞭摔在地上,打了个清脆的响儿,李成弼身子一震,下意识捂住了被打的还在叫嚣着疼痛难忍的胳膊,愤愤的瞪着沈婉姝。
沈婉姝冷哼一声,将鞭子卷在手上,指着李成弼,“你以后,离槿姐儿远一点,再让我知道你编排诋毁槿姐儿的清白,看我不揍的你满头包……”
“你这个山野村姑,粗鄙不堪!”李成弼怒。
沈婉姝嗤笑,“为了前程攀高枝儿,逼槿姐儿退亲娶举人家小姐;花我小姑家这么多年银钱不还,还妄图毁了槿姐儿的清白;来店里吃东西偷了不承认,你这种人才是粗鄙不堪!李成弼,你真让人恶心!我瞧不起你!呸!”
说完,沈婉姝大步出了铺子,跟上了苏木槿与安泠月。
李成弼恼羞成怒,猛的从铺子里冲出来,对着苏木槿的身影大叫,“苏木槿,你别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所有的狼狈都是你造成的,你欠我一个解释!”
三人的脚步一顿,苏木槿回头淡淡的扫了李成弼一眼,“李成弼,你狼狈与我何干?你所有的狼狈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
“你胡说!要不是你非要退亲,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李成弼愤怒的指责道。
苏木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愤怒,心里只剩下呵呵二字。
一辆马车停在三人跟前,车夫搬了脚蹬下来,三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车夫扫了李成弼一眼,一扬马鞭,喊了声驾,马车启动,走远。
李成弼追了两步,又顿住,伸手从身上拽了什么东西狠狠往地上一甩,甩完还抬脚踩了又踩,似乎想将身上的憋闷之气全部发泄出来,心里却越发的郁结。
排队的人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好半响,他甩袖离去,走出好远,又掉头回来,捡起地上踩的看不清模样的东西悻悻离去。
走到药铺门口,他想买点药涂抹胳膊上的伤口,大夫开了药,递给他,“只是皮外伤,涂抹几日结了痂便好了。一共八文钱,客人去拿药吧。”
他摸了摸身上,统共也就凑了五文钱出来。
大夫脸色不好看,“没钱你看什么病?逗我玩儿呢?”
他垂着头陪了小情,大夫才冷嘲热讽的将七日的药量改成四日的给了他。
从药铺出来,李成弼攥着拳头将牙齿咬的咯嘣响。
都给他等着,等他功成名就,他非、非……让这些人都跪地磕头不可!
想着苏木槿的模样,李成弼心口燃起熊熊烈火,攥着拳头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苏木槿,苏木槿,等我当了官,看你咋么卑躬屈膝,跪地臣服!
可惜,苏木槿用实力告诉了他,什么叫打脸!
……
另一边,沈婉姝在马车里将鞭子缠到腰上,接过棉姐儿,抱枕头一样抱在怀里,与苏木槿嘀咕,“虽然解恨,但一点都不过瘾,没打过瘾!”
安泠月笑笑,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婉姝眼睛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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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女名欢喜,长辈疼哥哥宠,原以为一世欢喜,奈何一朝风云起,娘亲死,哥哥下落不明,父亲很快娶继室,百两银子卖欢喜。
面对家徒四壁,全是极品的田家,没关系,欢喜会种地,还会持家,更擅长赚钱和养娃,手撕白莲花,怒踹贱渣渣。
赚个盆满钵满,妇唱夫随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