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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姐儿被包裹的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瞧见姐妹俩笑闹着进来,眸子略弯,“你们怎么来了?”
桐姐儿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栀姐儿,“四姐,张爷爷说你不能笑……”
栀姐儿,“……”
苏木槿眨了眨眼,“包的这么严实,你还能看出你四姐笑了?”
“姐姐的眼睛弯了,我笑的时候眼睛就是弯起来的。”
桐姐儿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眼睛,咧嘴一笑,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苏木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抬手点了点桐姐儿,“桐姐儿真厉害。”
桐姐儿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栀姐儿看的好笑,眸子越发弯了。
将棉姐儿放在床上,苏木槿握了栀姐儿的手,不着痕迹的帮她把了脉,心下大定,面上松快道,“张爷爷的医术比镇上那些坐馆的大夫都不差,你这点小伤肯定能好起来,一点疤痕都不留的!”
桐姐儿连连点头,“嗯嗯,一点疤痕都不会留的!”
栀姐儿抬手轻触伤处,也笑着点头。
几人笑着又说了会小女儿间的闲话,苏木槿才抱着棉姐儿回了二房。
沈氏已经去灶屋做饭了,苏连华出门去寻战六叔,屋里只剩盛哥儿在桌子上削着一堆竹箭。
见两人回来,盛哥儿立刻起了身。
苏木槿带着棉姐儿与他一起削竹箭说着闲话,兄妹三个谁也没提方才的事。
晚上,苏海棠回来,一脸委屈倔强的模样,谁也不理,饭也不吃,爬上床蒙了被子就睡觉。
沈氏气的险些把她拎起来打一顿。
被苏连华劝着回了隔壁屋。
盛哥儿什么都没说,拧着眉头回了外间。
家里的银子不翼而飞,排除外贼,盛哥儿与槿姐儿不会拿,棉姐儿更不可能,除了棠姐儿,沈氏想不出还有谁。
苏连华有些息事宁人的小心翼翼道,“要不,就算了吧,不过几两……”
“算了?怎么算?!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告诉你苏连华,这银子百分之百是棠姐儿拿的!”沈氏气恼的瞪苏连华,“几两银子?那都是你拿命换的!”
苏连华无奈,“棠姐儿最近很乖……”
见沈氏眼睛瞪大,又苦笑着停下,“梅娘,你不能因为棠姐儿做错一件事,就把她想的这么坏,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沈氏气的扭过头,背过身子,不再搭理苏连华。
苏连华瞧着妻子的后背,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放着粮食的屋梁,许久不成眠。
银子不见的事过去好几日,这一日,袁氏在外闲磕牙回来,贼兮兮的瞧着二房。
沈氏只做不知。
谁料,半下午的时候,袁氏探头探脑的拉着九郎要找沈氏说话。
进了房间就反身关上了房门。
沈氏皱眉,不等说话,袁氏就推了把憨头憨脑的九郎,“把你在咱们屋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九郎被推的往前扑,沈氏忙伸手扶住他,看了眼袁氏。
袁氏嘿嘿笑了两声,“二嫂,你先听听。臭小子,还不快说。”
九郎仰着头,吸了吸鼻子,咧嘴冲沈氏傻傻一笑,“二、二伯娘……”
沈氏看着他傻乐的模样,心中轻叹一声,拿手帕帮九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蹲下身笑着问,“九郎,你要跟二伯娘说什么?”
“我……跟七哥八哥躲猫猫,藏在麦秸堆里,他们谁都没找着我……嘿嘿……”九郎笑。
袁氏一巴掌拍到九郎头上,“说这些没用的干啥,说你看到了啥!”
九郎委屈的摸着头,想哭不敢哭,“我看到五姐笑眯眯的给秀才娘一把糖,白白的,太阳一照会发光……二伯娘,我想吃糖……”
沈氏蹙着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袁氏。
袁氏嘿嘿乐,“二嫂,碎银子可不是白的吗?太阳底下会发光的……你家棠姐儿可真是……你这几天没出门,可是没瞧见周寡妇那得意劲儿……”
“你说棠姐儿拿了银子给周寡妇?”沈氏脸色难看,盯着袁氏沉声问道。
袁氏点头,满脸幸灾乐祸,“可不是吗,我们家九郎亲眼瞧见的!我就说前段时间槿姐儿闹的那么大,这会儿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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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