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来,都没有和自己多废话绕弯子,直接拔出武士刀对准自己的肚子,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效力还是死?”
她虽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
很明显,自己所做的一切,人家都已经知道了。
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为了活下去,她选择了为鬼子效力。
就这样,自己不仅活了下来,在帮鬼子做事的同时,不仅吃饱了饭,还多少得到一些好处。
那时,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了,没有办法拿掉。
强行拿掉,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鬼子也逼着她生下来,说这孩子,他们有其他的用处。
纵使自己再有万般的不愿,只有听话的将孩子生下来。
鬼子投降后,大部队离开华国,但还有小部分的士兵被留在华国做卧底。
自己被迫跟着留在华国的卧底一起东躲西藏的。
当自己看到新华国成立了,人们脸上都挂着胜利的微笑,过上了自己当家做主的安稳日子。
自己突然就觉得异常的刺眼。
回想自己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苦楚和颠沛流离,都是秦秋和戈革村所有人害的。
她便主动提出,带着鬼子去一处隐蔽性非常好的地方藏身。
就这样,她悄悄的带着三十来人的鬼子队伍,血洗戈革村。
村民们刚开始誓死反抗,宁愿死都不归顺鬼子。
鬼子拿着机枪突突突的一阵扫射,一下死了五十多人。
剩下的人仍然宁死不屈,昂着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她。
当鬼子再次抬起机枪准备扫射的时候,被她阻拦了。
她说,人全部都杀死了,就没有人劳作生产粮食。
鬼子听劝,留下了剩下那将近两百人的命。
自己向鬼子求情,放过她的父母。
因为自己立了功,鬼子倒是很耿直的放过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
谁知道,她家人根本就不领她的情,一人一条白绫,直接吊死在堂屋的房梁上面。
这下子,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就只剩下那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女儿了。
从那之后,自己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戈革村村民被机枪扫射,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而且,自己明明就没有用巫蛊之术,身体却莫名的开始被反噬,大口大口的吐血,吐肉。
她去强迫村长给她治病,但谁知道那倔骨头就是被打死,也不愿意帮自己治疗。
村长都不愿意,更别说那些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血的村民们。
那些个就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见到她都要吐一口浓痰在她脸上。
起先,鬼子还管一管,后面也就直接站在边上看笑话。
自己被吐口水,被吐痰,被村民打,他们就当看娱乐项目一般乐呵。
等自己被打得差不多了,他们才象征的拿着鞭子过去甩两下。
那时候,她心里才知道,不管自己为鬼子做多大的贡献,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其实就是个不值得尊重的叛国贼。
那时,村里还有些风华正茂的姑娘。
鬼子自然不会放过她们,但没一个得逞了的。
因为戈革村的村民们团结呀,就是豁出命去,都要保住自己村里姑娘的清白。
姑娘们自己也很烈性,别说碰她们了,鬼子只要靠近,立刻拿起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死了两三个以后,鬼子也没了那兴趣。
他们放过了村里的姑娘,却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三十来个人,她被迫一天见三个人。
后来有人发现她全身恶臭不止,还有人得了病,这才没人再找上她。
自从那之后,别说被欺压的村民了,自己每天不仅要帮鬼子制毒,做面具,也就每天给四个玉米窝窝头。
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逃跑。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她身边随时都有鬼子在盯着。
就算跑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除了戈革村的人,没有人能治得了她的病。
自己想去村长家的禁书阁找治疗方法,但等自己过去的时候,禁书阁里面早就已经被搬空了。
她知道是村长将所有的书籍转移了地方,但她没去逼问村长将书都放在什么地方。
去问了也是白问,村长是不会告诉她的。
她吐血越来越严重,已经开始吐恶臭难闻的黑血。她知道自己的内脏已经开始慢慢腐烂了。
她跑到后山上想要找一些补药,但因为实在是太虚弱了,就倒在了后山的河沟里面。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老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东西在游走,但拉开衣服又没有东西。
奇怪的是,她居然感觉好多了。
她也没多想,什么都没有挖到,只有回家了。
到了晚上,她突然感觉自己鼻子有点儿痒,就伸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