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吧。
想通之后就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了,治病救人是他的本分,安安心心的随军,救治受伤的将士,那些日子,也算展了他心中的报负。
他十岁就认识方小槐,陪她走了一半的人生,她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只有他一直在,只有他最懂她,如果他没可能,谁还有可能?
直到江蕴出现,他才开始有危机感。
这个人不露锋芒,偏偏生来就是锋芒毕露的发光体,而且比谁都霸道,又手握重权,偏偏还对他捧在心上的宝表现出了非一般的兴趣,他不能再等了。
可是,他却发现,一切都脱离掌控了,江蕴对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向对他和方小槐持支持态度的父亲,也变了。
季丞相的脚步顿了一下,道:“修然,你年纪不小了,该长大了,不能再任性了,你婚姻的使命,就是帮助家里。”
季修然跑上去,堵在院子门口,紧紧的盯着季丞相的眼睛,“爹,您今天必须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季丞相怔了一下,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季修然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目标,谁都不能阻拦他,他认定的理,谁也劝不动他,想知道的事,谁也瞒不过他。
就橡他要弃政从医,谁也劝不回他。
“江蕴说的姑奶奶……是谁?”
“江蕴告诉你的?”季丞相的声调突然拔高。
季修然眼中的光,碎了。
半生的守候和等待,到底算个什么?
不如狗屎!
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已经不是什么重量级狗血了,你心上人变成你的姑奶奶才是。
季丞相止不住的叹气。
孽缘。
原先他是很看好方小槐的,那孩子人品好,医术好,季修然又喜欢。
可偏偏,那孩子年纪轻轻,辈分却高的可怕,连他都得叫一声姑姑,季修然得叫她姑奶奶!
都怪方邵言那个老匹夫,瞒了他这么久,却害苦了他的儿子。
都是孽缘啊。当天的早朝,皇帝看着正下方的一个空位,问:“季丞相今日怎么无故不早朝?”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能回答出来。
昨天都好好的,谁也不知道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旷工了。
在交头接耳的碎语中,江蕴走上前,道:“禀陛下,前日散朝时,微臣听说丞相身体抱恙,昨夜初雪,气温骤降,微臣想,丞相的病情可能是严重了。”
皇帝道:“这样啊,近日气温骤降,诸卿要注意保暖,别生病。”
百官感激涕零,“谢陛下关怀。”
然后皇帝接了一句,“都病了没人替我干活儿。”
众臣:“……”
当我们没说。
沈府。
沈十三今天有点儿愁。
事情是这样的。江柔整日在家闲着,没什么事情做,散步路过花园的时候她顺口问了郭尧一句,花园里的花为什么没有谢的时候?
郭尧是这样回答的:“回夫人,花是会谢的,但是为了美观,不同的季节,就有不同的花从各地运来,上一波谢掉了,就有下一波立即移栽上去。”
江柔闻言,有些失望的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