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让人通传,进去的时候刚刚撞了个正着。
江柔不习惯让人伺候,向来都是自己洗澡,沈十三突然进来,她吓得一个激灵,抱着身子沉在浴桶里,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将,将军……”
沈十三瞥了她一眼,走到床边坐下,心里不屑得很。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
他一副大老爷的做派,江柔澡也不洗了,赶紧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去伺候他更衣。
她松松的拢了件茶白的中衣,发上还偶尔往下滴着水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湿气,混合着一股不知名的花香,闻着让人十分心安。
沈十三拦腰将她抱下来,伸手去撕衣服。
江柔略有不安,将他拦住,“我……我……”
沈十三皱着眉,呼吸灼热,“怎么?”
江柔不安的在他怀里挣了挣。
今天府里不是有丧事么……这样……不太好吧?
沈十三见她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干脆不管她,‘刺啦’一声,把她撕得赤条条,弯下腰去吻她。
江柔对他的吻从没回应过,只是任他掠夺,但沈十三似乎玩得很起劲,就算她没什么反应,他还是不亦乐乎,一遍一遍不知厌倦。
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就算安静得像空气,却也如同空气一样,一刻都让人离不开。
食髓知味。暗香榭芙蓉帐暖夜春宵,听雨院就不一样了。
卓雅秋在房间里望着暗香榭的方向。
哪里灯暖人有意,不像她这院子一般冷清。
她和三夫人同时进门,新婚的那一夜,沈十三去了三夫人房里,第二日才来了她处,之后就再也也没来过。
她论容色和才情,都不输三夫人,新婚的第一夜他却是去了别人的床榻。
后来也只来了一次。
幸好,三夫人的院子,他也只去了一次,看起来完全是在完成新婚夜的任务般。
可这也足够让她恨了,恨上了作为她唯一的竞争对手的三夫人。
后来边关就乱了,沈十三带兵出征镇压匈奴。
他不在府中就没得争了,她和三夫人谁也赢不了谁。
她盼啊盼,终于把沈十三盼了回来。
老天还顺带送了她一份大礼——三夫人死了。
她不知道偷偷笑了多少个夜晚白天,笑到今天,三夫人出殡的这一天,她笑不出来了。
刚刚死了一个三夫人,又来一个!
这回沈十三不像应付她俩的新婚夜那般,只在洞房的那晚来过一次。
他们还没有成亲,他就主动去了暗香榭。
或者说,他们已经成亲了,他还是主动去了暗香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