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咋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在这京都一块过年那也是应当的!我也打听了,好些大户人家里也都是一块过年的!”连氏一是不想费自家的年货,也是想吃三房置办的那些好东西!最重要的,三房肯定会办个年酒,来回拜年走亲戚的也都是大户人家,他们才能沾点光!
“那倒是!他们都是围着家里的老人过年,你们也可以回家围着奶奶过年啊!”顾若娘呵呵。反正二房一块过年,她是绝对不同意!
连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若娘你这是不想我们二房一块过年吧!四房和五房的都在,凭啥不让我们家一块!?”
“四房就一个,五房也就一个!你们家实在找平衡,把家居铺子的分红和其他几房平分啊!”顾若娘挑着眉。
顾老二还以为他们二房也出一个人,那就让五郎跟着她们一块过,也跟着九郎出去见见人,露露脸。结果竟然说去了家居铺子的分红,让他心里顿时不好。
顾楚寒歇了一个时辰醒过来,打着哈欠过来看严俊风。
严俊风倒是没有睡,他这些日子躺在床上,做最多的事就是睡觉了,看着妻儿围在床边,他也完全不困,逗着儿子,跟顾苒娘小声解释了他和顾楚寒的这次历险。
顾苒娘听的心里惊震不已,紧紧抓着他的手。
“告诉你是别让你瞎想乱想自己害怕!这次也是幸运的,我算是躲过了命中死劫!九郎那边有远古禹羊族大祭司的传承,也算是历练!”严俊风笑着回握她。
顾楚寒过来时,顾苒娘两眼还红肿着,上来就抱住她,立马回抱住她,朝床上的严俊风发出个挑衅的眼神。哼!二姐是我的!
严俊风黑着脸翻她一眼,不理她,捏着睡着的儿子的小手,心里安逸满足的幸福。
听她在这边,顾老二和连氏几个又赶到这边来,说一块过年的事。
“事太多,各过各的就好!”顾楚寒不想麻烦。既然留在京都过年,家里还几个伤员伤号,那就安安稳稳的过了年。
“事情多,正好五郎在这,可以帮忙跑个腿儿看着个事儿!你身上有伤,俊风也躺在床上不方便,正好也轻省些!”顾老二笑着道。
“就是啊!还有七郎!”连氏忍不住道。
顾楚寒扭头看着两人,“我说,不用了!”
看她幽黑的眼神,顾老二心里一瘆。
连氏有些不甘心,“我在外面听说那些世家都是一块过年,你这是怕我们吃你的还是……”
顾老二一个厉眼横过去,让她闭了嘴。
“我们安安静静过年,你们自己热闹就好!”顾楚寒沉声道。
顾老二只得作罢。
听到她回来消息的姬白和胡青鱼他们也纷纷赶来探望。
顾楚寒说了声,过去接待他们。
顾七郎还想往上凑,被顾五郎拉住,“别找事!”
“家里有客也不便招待二老爷和二太太了!”余妈妈笑呵呵着送客。
顾老二点点头,打了招呼带着连氏和顾七郎离开,示意顾五郎留下。
顾五郎却没有留,他等回头再跟九郎说话就行!
把二房的人送走,余妈妈也是松了口气。这二房的人还真是!不怕他们吃,就烦他们的嘴和那些算计!九爷都说了,五公子的事会管,还不知足,非要连他们全家都管了!也不看看顾七郎什么货色!没有纨绔少爷的命,事儿倒是都做一遍!
这边看顾楚寒脸色透着苍白,她又突然辞官,肯定是有事,都担心的不行。
“到底什么事,你急急悬印辞官,走的连个信儿都没有!?”
“我姐夫在北辰出了点事,我过去把人接过来!”顾楚寒笑着解释。
姬白皱眉,察觉到这里面她有不好说的话,没有再接着问,想问她伤势如何。
胡青鱼却没忍住,“到底啥事儿?这么严重!你姐夫不是跑生意,织布厂的生意就算到了北辰,也不会你和你姐夫都伤那么重!”
顾楚寒迟疑了下,“被人追杀,落进了蛇洞里。”
“蛇洞!?什么样蛇洞?”赵文惊奇道。
“掉进蛇窝中了毒,我就过去接应了下,这才走的急。”顾楚寒没有再多解释,说多了玄幻,也吓着人。她要不是亲眼看见,也难相信。
赵文看她不愿意说,眼神闪了下。就猜是严俊风做的啥事不能让人知道的。那些生意人为了利益,可是铤而走险,很多不能做的事都能去干!
姬白转移话题,“你伤怎么样?”
“一点小伤,不碍事!就是没赶上青鱼的喜酒!可惜了啊!”顾楚寒笑道。
胡青鱼出口气,“我倒情愿你来喝我的喜酒,而不是出了事!”
“也幸亏没有事!”赵文笑着说。
顾楚寒点头,“回头补上!”
“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沾酒!”姬白皱眉。
顾楚寒笑着举手表示投降,问起他定亲的事,“年前订,还是过了年?”
“已经下定了!”姬白回她。
顾楚寒点点头,“柳小姐是个痴情的,人又好,娶个好媳妇儿回家,人生才圆满!”
“那你呢?你也总不能一直不娶亲!再不好的病,总能治好的吧?”赵文问。
“没想!”顾楚寒直接道。
姬白想苏荩会歧黄之术,连千毒丸都有,要治好她之前中的赤千毒想必也不算太难。想到新安县那些传言,两人公然牵手,心里暗叹。
坐了半天,看天色不早,三人起身告辞。
次一天也就年二十八了,之前长兴伯府里虽然也都准备了,但都担着心,主人没回来,严俊风又没消息。
如今顾楚寒安然无恙回来,严俊风虽然伤重,但起码人救回来了,都高高兴兴的准备过年。
这长兴伯府还是头一次有主子在这,头一年过年。
顾婆子在后院暖房里种的青菜也正好能吃。
连氏又过来串门,看她们大冬天里还有青菜吃,“哎呦!这个寒冬腊月里,青菜可是个稀罕物件,比肉都贵,还买不到!你们在哪买的啊?”
顾苒娘不等她要,直接吩咐下去,“去给二太太拿上一篮子!”
连氏看她这么识趣上道儿,忍不住满意的笑起来,“我们现在穷的不行,不像你们啥山珍海味都不缺,顿顿都能吃!我们连肉都不舍得多买,更别说这青菜,还真是沾了你们的光了!”
顾苒娘没有多理会她的话。
顾若娘却听着刺耳,“我们穷的时候,还吃糠呢!那时候二伯娘你们还吃白米饭呢!”
连氏脸色难看,“那个时候你奶奶不是经常管饭!”
顾若娘呛回去,“管刷锅水吗?”
顾苒娘立马沉着脸喝了她一句,“若娘!”
顾若娘抿着嘴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连氏收起脸色,有些讪然,又气恨,“若娘这丫头也太牙尖嘴利了!女娃家的太牙尖嘴利可不好!这京都的闺秀可都是温柔贤良,人家大户人家找媳妇儿也是往温柔了挑的!”
顾苒娘淡笑一声,那边正好把割的菜拿来,给她拿上,端茶送客。
连氏被呛了下,想起不好的事,又得了便宜,也没好多待,拿着青菜就走了。
老家一直没有接到顾楚寒几个回来的消息,就担心出了事。终于接到信儿说严俊风受了伤,赶路不利,都留下了,家里就自己过起来。
顾婆子包着饺子,还在担忧,“你说这俊风受了伤,不好赶路,九郎和若娘好好地,也该回来啊!”
九郎是受了伤了!顾凌山眼神闪了闪,“可能是留苒娘和俊风他们在那边过年也不好。还趁着过年的机会给五郎和芸娘操心亲事呢!”
但是知道她想回家,年三十晚上,苏荩还是带着顾楚寒和顾十郎,顾若娘回了一趟老家。
顾婆子原本都歇下了,家里没有娃儿热闹,她也没心思守岁过年了。听到消息,急忙披了衣裳起来。
“奶奶!”顾楚寒笑着上来见礼。
顾十郎和顾若娘也纷纷见礼。
“咋回事儿啊?突然说不回来过年了!”顾婆子上来抓住三人的手。
“出了点事儿,赶不回来了,干脆就留在京都过年了!”顾楚寒笑着解释,拉她坐下,“来!都是二姐和我,十郎还有若娘我们几个做的!还有京都酒楼大厨的年夜盛宴上的招牌菜!”
苏荩已经摆了一桌子。
祖孙爷几个人围坐在一块,虽然晚饭是吃过了,但心里有事,也没吃上多少。
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又吃了一顿。
看顾楚寒没啥事儿,听严俊风伤势也快养好了,顾婆子也算是放下了心。
顾凌山在桌下捏住顾楚寒的脉搏给她把脉,看她脸上擦了胭脂就不对劲儿。
“已经没事儿了,多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顾楚寒夹了一块烤排骨放在嘴边啃着,打着掩护小声跟他解释。
顾凌山点点头,是得多调养很长时间了!
一直陪过凌晨的钟声响起,各家开始放起鞭炮庆祝新年。
“你还要进宫朝贺,走吧!”苏荩催促。
顾楚寒应声。
进宫朝贺是大事,顾婆子再不舍,也忙催促她们。
几个人又拜了年,拿着顾婆子和顾凌山给的红包赶回京都。
时间也已经到了要起来准备初一的新年朝贺了。
顾楚寒换上一身精制礼服,早早出门,赶进宫。
各个官员络绎不绝的赶过来,有看到她的纷纷打招呼。
范功联见她远远拱手,朝她过来,“突然辞官,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皇上这里只怕记了你一笔!”辞了官还跑去北辰!
“我姐夫出了事,我走太长时间也不好,就趁机辞了县令一职,差不多三年,任期也快到了,也正好了!”顾楚寒笑着解释。
范功联皱眉,压低声音,“什么正好了!就是任期满要考评了,你整这一出!我都能查到你是见了赫连云去了北辰,其他人更别说了!”
“这么严重?”顾楚寒愣了愣。
“你说呢?回头皇上问起,你想好了回话!一个说不好,你就多一顶帽子了!”范功联提醒她。
她不光多一顶帽子,她头上还悬把刀呢!
秦妤远远过来,看到她和范功联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说话,阴冷的勾起嘴角。顾楚寒?长兴伯?阶下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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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天师,淡很疼。她不过就是飞升渡个劫,
明明应该只是五道黑雷的。
结果死老天居然发了疯的狂送她九道紫雷。
于是肉身毁了,魂穿了。再一睁眼,老母鸡变鸭了。
蓝大天师成了被男友劈腿抛弃的法医小可怜儿。
咦,法医验得都是死人?得嘞,这活儿,咱擅长。
蓝大天师勾唇笑,死人可是她最爱。
一声口哨响,尸体打立正。
招阴小旗展,魂兮必归来。
鬼笛曲轻扬,骸骨有话说。
没有她验不了尸,没有她画不出来的凶手像。
夜深人静时,法医室中鬼火现。
蓝医笑眯眯,勾起尸体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