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扼守通向斯摩棱斯克交通线之咽喉要地(1 / 2)

归来的乌雷科小队带来重大消息,死了三个兄弟引得群情激奋。

战士们并不会对波洛茨克人有同理心,除非当地人宣布效忠罗斯。现在的局面是罗斯方面死了人,死者的老战友们憋着报仇。

如此大家心中本对南下建立新定居点一事有着抵触情绪,有此事后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常备骑兵一百骑,奥斯塔拉骑兵二百骑。

三百名骑兵构成的军队已经是很强的军事力量,理论上队伍可以直接攻击波洛茨克的定居点。作为指挥官的菲斯克不会这么做,即便自己有开战权力。

坐拥现在的位置菲斯克要考虑很多事,不能因为群情激奋擅自开战,毕竟奥斯塔拉骑兵都在自己手里,手头又有常备骑兵精锐,军队一旦折损,损失就太大了。

他要稳健办事,第一点正是在预定地点将维捷布斯克据点建成。

一个老头子打扮得尽量硬朗,年老的哈罗德穿上了罗斯人的衣服,以向导身份加入骑兵队。可惜,他不会独立骑马,就只好坐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确保自己不掉下来,自己的坐骑则被前面的骑兵牵着。

兴建维捷布斯克据点是计划外的举措,一个新据点当如何,在卡洛塔的概念里它目前当是一座滨河堡垒。

这座堡垒必须在秋雨集结前造好,并足够一些士兵在此坚持过冬。她会派遣自己的少量部下完成永久性驻扎,即便此乃军事冒险。

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惠风和畅舒适宜人,骑兵们在城外的空地集结,他们竭尽所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物资准备,现在正是出发之际。

作为女公爵,在出发前她特意站在木车和箱子拼凑成的高台。

战士们看到这位女贵族穿上铁甲衣头顶铁盔站在高处,不由得对她品头论足。骑兵队伍里轰隆隆不断,大家交头接耳,直到卡洛塔尖锐的嗓音盖过风声呵止大家的聒噪。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拔出自己的剑,剑锋直指正南方。

“现在,我们的国王在北方!我是他的女人,就由我代表他继续扩张吧!奥斯塔拉人!诸神保佑你们!奥丁赐予你们力量!”

或许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场面话,也是必须要有的出发仪式的一部分。

真正的仪式在于祭祀。

就算南下建立新据点的行动不算战争,人人已经统一心态,皆之一个新聚点拔地而起必会成为众失之的,围绕着它突然爆发战斗可能性很大。即便不是立刻战斗,它就是军队的驻扎基地,是骑兵故意找茬的起始地。正所谓如果不会立刻战斗,在稳定后,罗斯的军队尤其是下属的奥斯塔拉军队就去故意找茬。

在短暂的康慨陈词后,一头牛被拉到洛瓦季河边。卡洛塔继续握着剑,并将自己的儿子卡尔拉过来,让儿子的小手触摸着剑柄。如此母子合力刺破了牛的喉咙,因牛的剧烈挣扎,喷涌的牛血瞬间溅了母子二人一身。

血污并不可怕,却不甚吉利。

待命的骑兵们看到了这一幕,发现女公爵竟成了“血人”,顿时又聒噪起来。

菲斯克攥紧缰绳在军阵前策马走来走去,他发觉军队情绪有恙,左看右看眉头紧锁。

“看来!这是奥丁的启示!所有人调整心态,我们一去南方很可能立刻战斗。再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再调整自己的心态!我警告你们!一旦开战必须全力以赴战斗,任何的逃跑者将在事后被绞死!”

菲斯克的训话主要是针对奥斯塔拉骑兵,这些人大部分没有维京血统,绝大部分过去是普通斯拉夫农夫。短时间的军事训练并不足以使得他们的军事素养得到提升,最关键的是该军队的纪律性还不够。

纪律,即便是罗斯常备军对其并没有严苛到教条古板的程度,常备骑兵分成编制严密的队伍,其中十人小队是最小作战单位。由于军队士兵出身相似又参与大大规模战争,各小队配合得颇为娴熟,由于组织架构是等级制的,菲斯克即可根据规定精确化统领全队。

劫掠与破坏是一种战争方式,骑兵去疯狂打劫更是被鼓励。这方面唯一的原则是,一旦对方宣布臣服,任何的劫掠立刻终止,再有破坏情况当事人要受罚。

骑兵的纪律就来自这套等级架构,军队的士气则来自士兵的信仰与并肩作战的履历。

这方面对于奥斯塔拉骑兵是薄弱的!

即便过去几年里,一部分奥斯塔拉骑兵与佩切涅格太子卡甘的亲兵卫队们合伙抢劫,他们打的全是顺风仗。由于与佩切涅格人混得太久,流氓战术学了一大堆,至于能否打硬仗,现在拥有指挥权的菲斯克有些担心。并非草原“流氓战术”不好,其中的一个要领便是“打不过就跑再悄悄偷袭”,如此战术非常聪明,但是很多情况下骑兵必须直面挑战,尤其是当骑兵成为战斗主力。

女公爵浑身牛血被解释为奥丁启示大家前方有一场战斗试炼。

常备军的老兵无所畏惧甚至憋着劲复仇,那些奥斯塔拉骑兵不得不做好十足的警惕。

三百骑有四百匹马,一百匹马就是驮骡使役,它们并非乘骑马,各个托运大量物资。

常备骑兵皆带有甲衣,处于减少坐骑载荷,甲衣全部打包由驮马运输。他们轻装前进,腰间挂着的佩剑不离身。

一人五马日行二百里的奢侈蒙古行军术根本做不到,菲斯克和他率领的三百骑只能尽量如此。一段时间的休整大家的精气神都不错,战马亦是天天啃草,临行前又饲喂一番加了盐的熟燕麦。每一匹马的马蹄铁被卸下,蹄铁被返修或换新,马蹄也被休整。

有铁匠特别带着新蹄铁从后方抵达卢基霍尔姆,于此新兴城镇当即开办起铁匠铺,其责任首先是修善各种老旧的建筑工具,现在正是为所有马匹重新钉马掌。

有草原的谚语:坏马掌折马腿,折马腿打败仗,打败仗亡部落。

战马踩着新蹄铁,战士换上洗净的衣服,皮带挂着宝剑,马鞍挂着弓与箭袋,袋子里浓密的箭雨就似河畔的芦苇蒲草。

驮马载运锁子甲、大量缆绳、粮食和炊具。

这支马队原则上可以快速投入战斗,也是不错的建筑队。

从出发地到目的地直线距离长达一百二十公里,骑兵们并没有精确导航器具,他们唯一掌握的高科技,就是铁针摩擦磁铁矿以水浮法确定方向,奈何没有用。

他们沿着洛瓦季河的河畔区域南下,靠着太阳进行导航,最终走到了河流的终点——一座湖泊。

湖泊被简单称呼为“洛瓦季源头湖”,军队并没有在此逗留,因为前段时间的侦查菲斯克本人得出非常干脆的答桉,只要快马加鞭一直向南当天即可抵达西德维纳河的河畔。

全军正是这么做的,他们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抵达河源的湖泊,也在傍晚时分终于进入多水沼泽,面前就是静静流淌的西德维纳河。

“我们真的到了吗?”奥斯塔拉将领斯瓦尔加德攥紧缰绳看着河流询问道。

“到了,这就是西德维纳河。”菲斯克心情畅快,脸上洋溢着澹澹笑意。

斯瓦尔加德可笑不出来,骑马让他浑身难受,且胯下坐骑也累了。“既然到了,是该安营。我们就在这里把据点建成。”

“不,这里不是目的地。”

“还没有到?”斯瓦尔加德有一点沮丧,他勾头看看地,“好吧。这里多水,马蹄踩上去都能渗出水来,我们是该找个好地方。”

“不。我们还是没有抵达。”说着,菲斯克大手直指河的下游:“接下来是我们的向导办事了。”罢了,他大喊一声:“来人呐,把那个奥拉夫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