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展鹏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
谢春晓道:“房间里的脚印也有泥,泥比较多。外面墙上的脚印泥比较少,但两个脚印的大小相当,应该是同一个人。”
“另外,这个脚印也有进屋的痕迹,也有泥土,说明这个人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鞋底沾满了泥。”
当然这不重要,就算是京城,有泥土的地方也太多了,除非这个地方的泥土有特点,要不然的话,很难通过这个推断出这个人来这里之前,去过了哪里。
谢春晓道:“屋子里面的,被仍在地上的被褥上,也有泥土。而且是重复碾压的痕迹,这个人在唐天材的辈子上,擦了擦鞋。”
虽然很缺德,但是能理解。
都把房子砸成这个样子了,擦擦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是唐天材不在,如果唐天材在,谢春晓毫不怀疑,他会直接用唐天材的脸来擦鞋。
谢春晓道:“里面的泥印重,外面的泥印轻,证明墙上的这个脚印是对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而不是刚来的时候留下的。通常只有在什么都没有找到,目的没有达到的时候,才会气急败坏,踹上两脚。”
找到了就不是这么个心情了。
众人想想好像有道理。
但是到底在找什么,就不好说了。
“会不会是找钱?”仲展鹏沉吟道:“不是说唐天材平时不花钱,有些积蓄吗?那他的积蓄呢,去哪儿了?”
不知道,但是,来找唐天材,把他房间砸了的人,肯定不是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男人虽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但一直是偷偷摸摸的。不单是一个人来来去去,而且,是小心翼翼不叫人发现的那种。
上门搜房,这太张狂了。
正查着,住在唐天材隔壁的人回来了,是个妇女,一边有点害怕偷偷摸摸的探头探脑,一边又实在是好奇,忍不住想看。
谢春晓特别理解这种心情。
于是她走了过去。
有这种八卦之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邻居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打听出来的话,只怕是觉都睡不着。
“大婶。”
谢春晓叫住了要进门的大婶:“知道这户住着的唐天材去哪儿了吗?”
大婶连连摆手:“不知道,我不知道。”
谢春晓又道:“那泥知道前阵子,谁来找他了吗?”
大婶有点迟疑了,显然是知道的。
谢春晓严肃道:“我们是官府的人,唐天材现在牵扯到一桩案子,你要是知道什么,可得如实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案子破了,你是有功的。要是隐瞒不报,那可是欺瞒朝廷。”
拉大旗,做虎皮。
好用就行。
大婶有点迟疑:“还有……功,那有赏钱吗?”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那得给甜枣才行。
住在这里得人,大家都不容易,有实实在在得好处,才能叫人说实话。
“当然有。”谢春晓笑道:“根据提供线索得多少,都有赏钱。”
问题不大,这个她也敢做主,不用给太多,几十个铜板,已经能让这里得人很快乐。
大婶一听,立刻高兴了。
“我知道,我知道。”大婶说:“大概五天……不是,四天,四天前,有一帮人来找他,凶神恶煞的,手里拿着刀和棍子。不过没找到人,在他屋子里砸了一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