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谢华香武力值有多高, 要是上辈子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遇上了这种事, 除了尖叫着躲闪大哭之外, 想来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
幸好现在的谢华香早已经不是那个未经过磨难的小姑娘了,在离开郑永成之后, 她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做生意养活自己, 难免会引来一些登徒子的觊觎。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些人不至于做出什么,但每天出摊和收摊的路上,都免不了会有一些小混混上来动手动脚,为了安全起见,谢华香发狠花了一笔钱去报名学了防身术。
她一个女人, 力气不大,硬抗肯定是扛不住的,所以学的都是一些小巧的防身功夫, 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专找那些急色的臭男人的弱点下手。
谢华香的骨子里有股狠劲,硬是天天勤学苦练,把这几招简单的动作练了个滚瓜烂熟,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哪一个心怀不轨的流氓能够近得了她的身了。
如今虽然重活一世,但她对这些招式的熟练程度是刻进了骨子里的,刚刚脑子里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身体就已经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干脆利索地将沈上义这个酒囊饭袋给揣倒下了。
沈上义正捂着命根子拼命地嚎叫呢, 哪里顾得上其他, 没一会儿,身上脸上就都被谢华香用树枝划得都是血道子,这会儿终于腾出空来,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远处传来一阵惶急的呼喊:“香香,是你吗?”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沈庭生飞快地跑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糟糕,又让自己强悍的一面叫他给看见了,谢华香赶紧把手里的树枝一扔,转身扑进沈庭生的怀里,软软地哭了起来:“庭生哥!呜呜呜,吓死我了,他,他想欺负我!”
沈庭生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在地上翻来覆去打着滚的男人居然是沈上义,他登时怒火冲天:“他干什么了?”
谢华香瑟缩着一边往沈庭生的怀里躲一边说:“他用那些树枝拦住了路不让我走,然后说着很难听的话想要扑过来,我挣扎了几下,然后不知道踢到了他什么地方,他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庭生哥,我好害怕!呜呜呜!”
沈庭生双眼冒火,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把人狠狠地揍一顿,可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正在瑟瑟发抖,他耐下性子安抚道:“别怕,我来了,不会有事的,我去给你出气。”
谢华香呜咽着点了点头:“那你小心一些。”
居然敢欺负他的女人,咱们生哥揍起人来也是不会手软的。
可怜的沈上义,刚莫名其妙就被一个女人踹翻了不算,这还没缓过来了,又被沈庭生一顿老拳揍了个鼻青脸肿,打得他到最后连声音也几乎发不出来了,进气儿都没出气儿多了。
要不是怕真的把人给打死了,沈庭生还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最后把人踹了两脚,把他踢到路边的草丛里省得碍眼,这才回到谢华香的身边:“走,没事了,咱们回家。”
谢华香有些迟疑地说:“那他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家里不见人回去自然会找过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把他打成这样,下次他会不会来报复呀!”哼,以为这样挨一顿打就过去了?没那么简单,这种强|暴女人的强|奸|犯,就这么放过他是对广大女同胞的不负责任!
沈庭生也不是个傻的,一听就明白了谢华香的意思,上次是他们主动挑衅,只不过要他们赔偿了点儿钱而已,现在他就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次他把人这么打了一顿,谁知道他下次还会做出什么来呢?
他毕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谢华香的身边保护他,这次算是他来得及时的,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万一他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些什么真的不敢想。
可是就算现在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也说不清楚,毕竟没有别人可以作证,万一他倒打一耙说是自己打他呢?
沈庭生两道好看的浓眉纠结在一起,这事儿有点难办啊!
这时谢华香在一旁怯生生地说:“我有一个主意,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
“这儿离公社不远,公社小学有个女厕所,要是他在女厕所里,是不是就是犯了流氓罪了?”
沈庭生目光闪动,看了仍旧一脸害怕的谢华香一眼,忽然笑了,敲了敲她的脑袋说:“在打什么鬼主意,直接说吧!”
一开始他是关心则乱,再接着又是急怒攻心,所以没注意到,现在平静下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认识的谢华香,一向都是大胆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见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娇弱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被她依赖着的感觉还真不错。
仔细想想,他刚到的时候,沈上义就已经抱着腿在地上滚了,灰头土脸的,脸上还有许多血口子,绝对不仅仅是被人不小心踢了一脚能够踢成这样的。
如果真是像谢华香所说,她真是一不小心踢了一下,怎么可能踢得这么狠,一看就是瞅准了狠狠踢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