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给我太大压力,他没有立刻说要恢复我的身份之类的话,只是问我愿不愿意回去看看我我妈。”许佳宁很不习惯,“去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
她显得有些犹豫。“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样很好。分开二十几年,让你一时间接受一个毫无印象的人很难,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了解,慢慢熟悉,这样感情才能逐渐建立起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会陪我去吗”
“我妈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想多陪陪她。另外,我认为你这种情况一个人回去比较合适,方便你们父女独处。”
许佳宁想说舍不得他,一个人也会比较没有安全感,但是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慕肆城的话有道理,“嗯,那我给他回复。”
她鼓足勇气,摁下一个“好”字,另外,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没有怪您,好好休息。”
闭眼,发了出去,一直纠结不已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
几天后。
私人机场。
“许小姐,这边请。”保镖恭迎。
许佳宁上了飞机。
“佳宁”白徐风站了起来,眼神发亮,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激动的心情。
这是两人第一次以父女关系正式见面,许佳宁显得有些紧张,不适应,极为努力地挤出一抹还是很不自然的笑容。“白白亲王。”
“坐。”
“好的。”她抿了抿唇,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无所适从。
“肆城不陪你一起去吗”
许佳宁要摇摇头,“他忙。”
“哦,这样。”两人面对面坐着,白徐风心情澎湃。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有些生分,但女儿愿意陪他回k国就是一个天大的好现象。她善解人意,大度,他们的父女关系一定会越来越亲近。
“你要喝水吗”
“还是喝饮料”
“会不会晕机”
“您放松一些。”许佳宁微笑。
“嗯,不好意思,我我控制不住紧张,我就怕你怪我”白徐风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我没有怪你,一点也没有,我之前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化。”
“我懂得,你也放轻松些,我不会逼你。这几天我们就当做、当做朋友一样相处。之前我们不也相处得很轻松愉快吗”
“嗯。”
飞机起飞了。
许佳宁喝了口水,“您和我讲讲您和她的故事吧。”
“好。”
几个小时的时间,白徐风缓缓道来,许佳宁慢慢了解了白徐风与星璇青梅竹马,从相识到相爱,分开的所有故事,其中有几次她忍不住热泪盈眶,被他们的故事深深打动。
经历过战火和生死离别的恋人,才有资格说“生死契阔,与子曾说”、“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这样的誓言。一生只爱一个人,是多么的动人。
她也庆幸自己遇见并且与慕肆城相爱,他们之间也是历经了种种磨难,才有了今天坚固的爱情。
天黑了。许佳宁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沉。
“佳宁、佳宁”白徐风轻轻推了推她,“佳宁,起来,去床上睡。”
白佳人小时候看电视睡着时,他也是这样轻轻唤她。
可以说,这些年他把对许佳宁的亏欠,全都弥补在了白佳人身上,这样心里至少好受一些些。
许佳宁缩了缩脖子,继续睡着。
白徐风被女儿酣睡的可爱模样融化了心,嘴角染上笑意。不舍得吵醒她,他拿起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良久,就这么深深凝视她,不舍得眨眼。
白府。
白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七八名保镖手里都抱着一大堆奢侈品。
女佣咋舌。“公主殿下,您又买这么多东西。”
难怪媒体都说白佳人是全世界最最最奢侈浪费的公主,准确来说,那个词叫“穷奢极欲”。白佳人的奢侈,曾经引起过国民的不满,但一向公正不阿的白亲王,唯独在宠女儿上“没有原则”。哪怕白佳人买再多东西,他也只是说一两句,从来不舍得责罚她。
女佣忍不住感叹,人的命就是不同啊,谁都希望有白佳人这样的公主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是尊贵的公主。
“我买我的,又没花你的钱,轮得到你来说”白佳人质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女佣忙道歉,“对不起,公主,是我多嘴。”
“我讨厌多嘴的人,立刻滚出白府。”
“公主,我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女佣忙自打嘴巴,见白佳人不为所动,又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哀求。“求求您了我还有个三岁的孩子要养啊”
“你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们母子饿死街头,也是你们活该。”白佳人一脚踢开了女佣。
“公主”
“还傻站着干吗赶紧把她给我丢出去,哭哭啼啼的,晦气。”
白佳人一声命令,保镖上前粗鲁地拖走了女佣。
“哭什么哭,烦死了。”白佳人撇撇嘴,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一接通,她立刻换上了甜美可爱的声音。“南宫哥哥,你忙完了吗今晚我去找你好不好”
“又要开会啊你怎么老是开会,都挤不出一点时间陪我,我要生气了。”
“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白佳人满肚子怨气,但不敢发泄出来,因为南宫洛不是那些围在她身边团团转转的苍蝇。南宫家是k国第一豪门不说,南宫洛更是迷人,她从小就喜欢他。平时小姐脾气那么大,唯独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好嘛好嘛,那你周末一定要陪我哦,不许食言。”
她决不能让他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抢走。
挂了电话,白佳人正无聊地翻着手机通讯录,考虑约几个闺蜜晚上去蹦迪。
“亲王,您回来了。”
“亲王阁下。”
“爸”白佳人立刻开心地丢下手机迎上去,但刚走几步,就顿住了脚步。因为白徐风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上次跟她结下梁子的贱民,叫什么许佳宁的那个是女人
白佳人立刻变了脸色,凶神恶煞地指着许佳宁的脸质问。“她怎么又来了”
“大概是怕给我太大压力,他没有立刻说要恢复我的身份之类的话,只是问我愿不愿意回去看看我我妈。”许佳宁很不习惯,“去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